医路坦途

第九百二十三章 朝天居

九十月的时候,天山穿着白色超短裙,在湛蓝的天空下,配上青绿色丝袜的大长腿,还有趴在腿上的星星点点或白或黑的牧群,真的是漏的都不能直视。

而进入十二月,天山彻底从少妇变成了刚上大学的小姑娘,季节变化人类是顺着来的,天山是倒着来的。

拖地的白纱长裙,从头到脚都是覆盖的严严实实的,整个城市就看不成了,初冬的时候,积雪还能处理,一晚上的大雪以后,看着也挺好看。

就像是童话里的冰雪世界一样,到处是可爱的雪人,到处是冰晶的世界,连路边挂着冰晶的柳树都格外的仙气飘飘。

但雪越下越多以后,城市就没办法看了,黑泥混着积雪,城市道路中间的花园挤满了黑乎乎的雪山,就像是消化不良胃肠出血而导致黑便的……

茶素医院里,老居抵抗了好久,流感还是来了。

如果说,流感是缓慢进行的,比如今天一个,明天两个,然后七个八个这样其实也不用紧张,但这玩意就像是毛头小子第一次一样,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喷薄而出,而且说喷就直接全都出来了。

原本再坚持坚持,今年就过去了。

结果,就是一个周末,某个商场举行了什么年底促销,然后当天晚上,茶素医院的急诊中心里,就像是大家提前约好的一样,大人萎靡不振,小孩燥热难捱,咳咳咳的声音在大厅里起此彼伏。

在一夜之间,流感病毒就把茶素这个城市撕开了一道汹涌的口子。

急诊中心,平日宽敞明亮的候诊区,此刻已被黑压压的人潮彻底淹没。长椅上坐满了人,过道里蹲满了人,连挂号窗口前的空地都挤靠着裹着厚厚棉衣、面色潮红或苍白的身影。

空气浑浊得仿佛凝固,消毒水气味都几乎被汗味、药味、以及某种疾病特有的酸腐气息给压制的没有了味道。

四面八方的咳嗽声汇成了一片持续不断、令人心悸的强噪音,这玩意就像是塑料锯木头一样,听着就格外的难受。

而且这声音千奇百怪,有成年人压抑沉闷的、从胸腔深处发出的重咳,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震出来。

有孩子尖锐急促的、带着哭腔的犬吠样咳嗽,听得人心头发紧;

还有老人有气无力、却绵延不绝的浅咳,每一声都透着虚弱。其间夹杂着婴儿撕心裂肺的啼哭、患者粗重的喘息、以及家属焦急的呼唤和询问,混合成一股令人窒息的声浪,冲击着每个人的耳膜和神经。

医护人员这个时候,已经不光是急诊中心的了,有穿着粉色的儿科护士,有穿着青色带着花帽子的icu护士。

她们的身影在人群中快速穿梭,像是逆流而上的鱼。测体温、量血压、询问病史……简单的动作在成百上千次的重复中,变成了机械而高效的流程。护士站的电话铃声、呼叫器的蜂鸣声、手持对讲机里传来的指令声,此起彼伏,几乎不曾间断。

输液室更是人满为患,连走廊两侧都临时加满了座椅。一个个吊瓶如同奇异悬挂在支架上,药液一滴一滴地流入患者静脉。

孩子们蔫蔫地靠在父母怀里,额头上贴着退热贴,小脸烧得通红。成年人或闭目养神,或盯着药瓶发呆,眼神空洞。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集体性的痛苦与等待的焦灼。

最难受的还是老年人,尤其是有一些基础病的老年人,这个时候,能痛快的吸一口气都已经成了奢望。

狼来了的故事,在医疗中经常会出现。

比如说,进入冬季流感高发期,医生会说,尽可能少去人多的地方,不要劳累,多休息,尽可能不要熬夜不要喝酒……

有些事真的没办法避免的。比如说,不要劳累,不要熬夜,可这玩意,人家老板不愿意啊。

但有些事情,还是可以避免的,比如少去人多的地方,周末什么的,在家多呆呆,忍一忍,冬季过去以后,再去浪!

可问题是,狼没来之前,没人听,第二年,这个故事又被人遗忘了。

半夜在家的老居,床头的电话忽然亮灯,开始连跳带蹦的响了起来。

本来睡眠就不是很好的老居,电话没响就是刚震动的时候,他就醒了。

都不用接,他就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老居的胖老婆也醒了,看着脸色潮红的老居,担忧的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进入冬天,老居就在准备,可这一天来的时候,老居心脏还是有点不舒服。

“没事,你睡你的,可能这几天我要加班了。”

快速的说完,接通电话,“我知道了,我马上到,先通知总值班,把咱们准备的人员汇集起来。”

医院中,预备制一直是有的。

有些医院和有些医院是不一样的,有的是强制命令,而茶素医院则不是,直接发钱。

比如你是儿科的,但你报名了预备队,那么流感不来,也没啥关系。可一旦流感到来,你被调入防流办以后,那么从今天开始,每天额外发三百元的防流补助。

这对于上岁数的医生护士来说,吸引力不是太大,毕竟吃不消。

但对于年轻人,尤其是想买房子想买车的年轻人来说,这个就有吸引力了。

累是累,但累的有收获啊!

老居的命令通过总值班室,化作一道道指令,沿着医院的内部通讯网络,迅速地传递了出去。没有刺耳的警报,没有全院广播,只有手机、固定电话和内部通讯软件上闪烁的特定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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