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无尘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注视着那颗心脏。他的目光穿透了心脏的表面,看到了更深层的东西。
那颗心脏的内部,蕴含着无尽的力量。这股力量超越了一切概念,超越了一切法则,甚至超越了存在本身。它是造物主的本源之力,是他曾经用来创造整个概念虚空的力量。
但现在,这股力量被封印在心脏之中,无法释放出来。那个巨大的阵法,就是封印的核心。它将心脏的力量限制在一个极小的范围内,只允许它维持概念虚空的稳定,而无法做其他的事情。
“这个阵法……”剑无尘轻声自语,“布置得很巧妙。”
他能看出,这个阵法并非出自造物主之手。造物主虽然强大,但他的手段更偏向于创造与毁灭,而非封印。这个阵法的布置者,显然是另一个存在。
而且,这个存在的实力,绝不在造物主之下。
“主人,您在想什么?”灵儿看到剑无尘沉思的样子,轻声问道。
剑无尘收回目光,淡淡地说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个概念虚空,比我想象的要有趣得多。”
他转身,准备离开这个空间。
“主人,我们就这样走了?”灵儿有些不甘心,“难道就让这颗心脏继续跳动下去?”
剑无尘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那颗心脏:“它跳动与否,与我无关。我来这里,只是想看看黑暗动乱的源头到底是什么。现在看到了,也就够了。”
灵儿点了点头,不再多言。她知道,主人既然这么说,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两人走出那个独立的空间,阵法的门户缓缓关闭。那颗巨大的心脏,继续在虚无中跳动着,创造着一个又一个宇宙,又毁灭着一个又一个宇宙,周而复始,永无止境。
剑无尘带着灵儿,开始向黑暗动乱的外围走去。一路上,那些躲藏起来的概念体,感受到他的气息,纷纷躲得更远,生怕被波及。
“主人,那些概念体好像很怕您。”灵儿看着周围的黑暗,轻声说道。
剑无尘淡淡地说:“它们只是本能地感知到了危险。在这个层次,生存本能往往比理智更加可靠。”
灵儿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主人,您说造物主的真灵烙印融入了概念虚空的本质,那他还能复活吗?”
“能。”剑无尘平静地回答,“只要概念虚空还存在,他就有复活的可能。不过,那需要漫长的时间。也许是几个纪元,也许是几十个纪元,甚至更久。”
“那到时候,他复活了怎么办?”灵儿问道。
剑无尘嘴角微微上扬:“到时候再杀一次就是了。”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灵儿知道,主人说的是真的。对于主人来说,杀死造物主,确实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两人继续前行,很快就来到了黑暗动乱的边缘。这里的扭曲与混乱已经减弱了许多,周围的虚空也开始恢复正常。
剑无尘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黑暗动乱的深处。那里依旧是一片黑暗,看不到任何光亮。但他知道,在那片黑暗的最深处,那颗心脏还在跳动着,维持着概念虚空的稳定。
“走吧。”他淡淡地说道。
“是,主人。”灵儿恭敬地点头。
两人的身影开始变得虚幻,准备离开这片黑暗动乱。
就在这时,一道微弱的气息从黑暗深处传来。那是一个极为古老的气息,充满了沧桑与疲惫。它似乎在呼唤着什么,又似乎在警告着什么。
剑无尘停下脚步,眉头微微一皱。
“主人?”灵儿疑惑地看着他。
剑无尘沉默了片刻,然后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一个将死之人的呢喃罢了。”
他没有再多说,带着灵儿彻底离开了黑暗动乱。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虚空之中,只留下一片寂静的黑暗。
而在黑暗动乱的最深处,那颗巨大的心脏突然停顿了一下。周围正在诞生的宇宙,瞬间崩溃,化作虚无。
心脏表面的纹路,闪烁了一下。
然后,它又恢复了正常的跳动,仿佛刚才的停顿只是一个错觉。
砰!
砰!
砰!
心脏继续跳动着,创造着,毁灭着,周而复始。
而在概念虚空的某个角落,一双眼睛缓缓睁开。那双眼睛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有疲惫,有无奈,也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期待。
“终于……又见面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虚空中回荡,然后渐渐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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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度深处的古老道场,萧天帝三人突然睁开眼睛。
“黑暗动乱的气息……完全消失了!”天元大帝震惊地说道。
青帝也难以置信地看着道场深处的虚空裂隙:“不只是减弱,是彻底消失了!那些概念体的气息,一个都感知不到了!”
萧天帝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他做到了。不,应该说,他只是随手清理了一下罢了。对于那种层次的存在来说,黑暗动乱根本算不上威胁。”
三人对视一眼,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就在这时,虚空裂隙突然泛起一圈涟漪。剑无尘与灵儿的身影,从中走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