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天天炸人。”
妘烬嘴角微动：“那就把你的‘疯’用在这上面。别学我的剑，找你自己的节奏。”
江么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了。
他站起来，不再摆什么起手式，反而把金属条夹在胳膊底下，像拿扫帚一样随便甩了一下。
嗡！
空气中出现一道细微的折痕，像布被撕开又马上缝上。十米外的枯树咔地一声，从中间分开，缓缓倒下。
江么自己都愣了。
“我……我真成了？”
妘烬眼神亮了一瞬：“不错。你没想着‘出剑’，而是直接‘做了’。这就是入门。”
江么咧嘴大笑：“哈哈哈！我就说嘛！我的道就是——垃圾也能变神兵！”
他转头看向妘烬：“怎么样师父？我能进你班了吗？”
妘烬轻轻点头：“不错，你已经掌握了要点。”
她话音刚落，指尖一点虚空。刚才那道折痕微微颤动，竟映出几秒后的画面——
江么站在原地，胸口炸开血花，整个人向后倒去。
江么笑容僵住：“这啥？预演？”
妘烬收手：“这只是可能性之一。瞬折剑不仅能斩现在，还能触碰未来的一角。你刚才那一击，打开了时间的裂缝。”
江么咽了口唾沫：“所以我会死？”
“如果你不变。”妘烬说，“敌人会找到你的节奏，在你出剑前先下手。”
江么低头看着手里的破铁条，忽然笑了。
“行啊。”他说，“那下次我不按套路来。反正我也没套路。”
他盘腿坐下，把铁条放在膝盖上。额头出汗，呼吸沉重，体力快到极限。
但他没停下。闭上眼，回忆每一次战斗——炸擂台、轰塔楼、用废品改装备、靠捡螺丝活命。他从来不是靠力量赢的，是靠想法。
“时间缝隙……”他喃喃，“不是看得见的东西，是感觉出来的。”
体内玄力和科技能量开始轻微震动，像是两股水流撞在一起，发出低鸣。
妘烬悬浮半空，目光未移。她看出江么的状态不对，体内的能量正在自发调整，频率越来越稳。
这不是简单的技能掌握，是体质在响应更高层次的力量。
她没打断。
江么坐着不动，脸上汗珠滚落，砸在地上。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了敲膝盖上的铁条，节奏忽快忽慢。
突然，他又挥了一次。
没有吼叫，没有蓄力，就这么随手一甩。
嗡！
空气再次折叠，比之前更深，更久。那道折痕停了五秒才消失。
江么睁开眼，笑了。
“这剑法，真是太厉害了！”
妘烬看着他，声音难得柔和：“嗯。不过，这才第一折。”
她话没说完，江么忽然抬手，指向身后树洞。
“等等。”他说，“那块焦黑残片……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