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了,曹老也忙的很。
听到听筒里耳老火大的声音,无声的叹了口气,摘下眼镜思路从眼前的工作中抽离出来……
“心里憋着火呢。上个月跟我抱怨,一边喊着从直接转为间接,一边又什么都想管,什么都想伸手……”
这话确实是曲某人说的。
去领奖前老太太劝他:气归气,事归事,情绪和工作要分开。别总硬顶,该退的时候,还是要适当的退一退。
这话怎么说呢……潜台词是:我们都老了,未来是属于年轻人的。不是谁都把你当小孩儿惯着。
曲卓没法拿以后说事,便揪着公司公布的最新发展思路和借着进出口管委会向工业区伸手的茬儿说事儿。
那事儿……在老太太看来,出发点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南投那么大的地方,不是以前只有一块儿小小的蛇口。但动作确实有待商榷,太着急了。
就像曲某人抱怨的那样,在没出任何问题的情况下,已经达成的规则和框架招呼都不打说改就改。
还拿着决议来“打商量”,属实是有点……
耳老听了曹老的话,稍稍愣了一下,问过到底什么情况,又稍稍沉吟了一下。语气低沉的说:“这么下去可不行。指望那小子发力呢,这不往外推嘛。”
“唉~”曹老没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
电话另一边耳老短暂的沉默,岔开话头儿:“西花厅修好了吧?”
“上月底就完工了。不让我搬回去,说得散散潮气和漆气。”
“听说可园修的挺好,周末吧,我去开开眼……”
二十六号周六,曲卓去清华海天楼讲课前,接到于芳的电话,让他下课赶紧回家。
去清华讲课?
还是电教课,就是讲课的地方换了一下。
管教育的蒋老亲自打的电话,让曲某人在时间允许的情况下动一动……学生们已经不满足于,通过投影幕布听诺奖得主授课了。
知道眼下曲某人忙,先去安抚下清华学子的情绪。等转过年时间充裕点,抽时间各校都走一走。
蒋老无疑是德高望重的,曲某人嘴上痛快的应下。至于转过年什么时候有时间,就另当别论了……
计划外课程嘛,也没个教学大纲什么的。主要是针对之前布置的报纸印刷机项目做技术答疑。
九所学校分成了三个项目组,每个组都一堆问题。连帮着分析带提意见,课时拖的有点长,快五点了才下课,完事赶紧往家走。
于芳特意打电话,肯定有要紧事。
到了可园一看,三号、梅老头儿、曹老、耳老、钱袋子老头儿和方院长,六位正搁内院小厅喝茶呢……
“呦~今儿都不忙呢?”曲卓乐呵呵的进屋。心里琢磨:什么情况?三堂会审呀,还是怀柔劝进?
“哈哈,看起今天我们的大科学家,心情很好的嘛。”三号入冬后有点发福,但明显休息的不好,下眼圈儿透青。
“之前布置了个开发项目,九所学校合伙儿做了三套方案,都不错。功课做的很足,视野和思路也向世界先进水平看齐了,让我多少有点惊喜。”曲卓实话实说。
“是你这个师父教的好,给大家开拓了眼界。”方院长笑眯眯的做出了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