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投资武则天我成了万古一帝

第337章 神都恭迎庐陵王,龙子原是惊弓鸟

梁王府。

灯火辉煌,乐声靡靡。

价值千金的夜光杯中,盛着来自西域的葡萄美酒,舞姬们的水袖在空气中划出曼妙的弧线,香风阵阵,醉人心脾。

然而,坐在主位上的梁王武三思,却无心欣赏这一切。

他铁青着脸,一杯接一杯地灌着闷酒。那张原本就显富态的脸,此刻因怒气而涨得通红,像个发酵过度的面团。

“不识抬举!”

“砰”的一声,昂贵的夜光杯被他狠狠砸在地上,摔得粉碎。清脆的碎裂声让乐声戛然而止,舞姬们吓得花容失色,跪伏在地,瑟瑟发抖。

“都给本王滚出去!”

武三思一声怒吼,满堂的宾客与仆从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偌大的厅堂瞬间变得空旷而死寂。

他还在为宫门前陆羽的那番“星辰论”而憋着一肚子火。

那酸儒的话,就像一根根细小的软针,扎得他浑身难受。看似恭敬,实则句句都在打他的脸。什么“各安其位”,什么“拱卫帝星”,说白了,就是在骂他武三思有不臣之心,痴心妄想!

一个靠着姑母恩宠才爬上来的小白脸,竟敢在他面前摆谱!

“王爷,何必为一个酸儒动这么大的肝火。”一名心腹谋士凑上前来,小心翼翼地劝道,“此人不过是陛下身边的一条狗,叫得再凶,也得看主人脸色。只要我们武家……”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名管家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连礼节都忘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都在发抖。

“王爷!王爷!宫里……宫里传出消息了!”

武三思本就在气头上,见他这副模样,更是怒不可遏:“天塌下来了不成!什么事这么慌张?”

“是……是房州!”管家的声音带着哭腔,“陛下……陛下好像……要召庐陵王回京了!”

“什么?!”

武三思猛地站起身,一把揪住管家的衣领,将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那双因酒精和怒火而布满血丝的眼睛瞪得滚圆。

“你再说一遍!召谁回京?”

“庐陵王……李显!”

管家被他掐得几乎喘不过气,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

轰!

这几个字,如同一道九天惊雷,在武三思的脑海中轰然炸响。他整个人都懵了,手一松,管家瘫软在地,剧烈地咳嗽起来。

李显?

那个被姑母像扔垃圾一样扔到房州自生自灭的废物?那个连狗都不如的懦夫?

召他回来?

这怎么可能!

姑母怎么会做出这种决定?太子之位,不应该是从他和魏王武承嗣之间选一个吗?这几乎是整个武氏族人,乃至满朝文武心照不宣的共识。

为了这个位置,他和武承嗣明争暗斗了多少年,花了多少钱财,拉拢了多少朝臣,费了多少心机!眼看着东宫那个软弱的李旦越来越撑不住,胜利的果实唾手可得,怎么半路杀出来一个早就被遗忘的李显?

“不可能!绝不可能!”武三思像是疯了一样,在厅中来回踱步,嘴里反复念叨着,“这是谣言!一定是李唐那帮余孽放出来的谣言,想要动摇我武家之心!”

他脸上的肌肉扭曲着,既有震惊,又有无法抑制的恐惧。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另一名武氏的核心人物,魏王武承嗣,大步流星地闯了进来。

他的脸色比武三思还要难看,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三思,你都听说了?”武承嗣的声音沙哑,显然也是刚得到消息,受了巨大的冲击。

看到武承嗣,武三思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又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承嗣兄!你来得正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姑母她……她怎么会……”

武承嗣一把甩开他的手,眼神中满是烦躁和鄙夷:“我怎么知道!我若是知道,还会来找你这个蠢货?”

“你骂谁蠢货!”武三思被戳到痛处,当即炸了毛,“这些年你在朝中上蹿下跳,不也没能让姑母下定决心立你为储吗?现在出了事,倒来怪我?”

“若不是你贪得无厌,行事张扬,处处与我作对,让姑母觉得我武家子弟内斗不休,难成大器,何至于此!”武承src=“ alt=“武承嗣”>嗣也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

两个本该是武氏顶梁柱的王爷,在太子梦碎的巨大打击下,彻底撕下了虚伪的面具,像两条斗败了的疯狗,在空旷的大厅里互相撕咬,指责对方才是导致这灾难性后果的罪魁祸首。

他们的争吵,歇斯底里,却又透着无尽的悲凉。

因为他们都明白,无论怎么吵,都改变不了那个最可怕的事实——他们的姑母,那位至高无上的女帝,在最关键的储君问题上,抛弃了他们武家,选择了李氏。

这不仅仅是太子之位的失落,更是对他们整个武氏集团的一次釜底抽薪。

“够了!”

武三思一拳砸在案几上,红着眼睛嘶吼道:“现在吵这些还有什么用!我们得想办法!必须想办法挽回!”

武承嗣也喘着粗气,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厅中走了几步,忽然停下,眼神锐利地看向武三思。

“三思,你今晚,是不是进宫了?”

武三思一愣,随即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我……我是在宫门外,等那个陆羽。”

“陆羽?”武承嗣的眼睛眯了起来,“又是他。你跟他说了什么?”

武三思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将宫门前的那番对话,特别是陆羽那段“星辰论”,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起初,他只是单纯地觉得被羞辱,但此刻,当着武承嗣的面重新说起,一种彻骨的寒意,从他的脊椎骨升起。

“各安其位……拱卫帝星……”武承嗣喃喃自语,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我明白了……我全明白了!”

他猛地抬头,死死地盯着武三思:“你这个蠢货!他不是在拒绝你,他是在警告你!他早就知道姑母的决定了!他今晚入宫,就是去说服姑母,召回李显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

武三思浑身一颤,如遭电击。

陆羽那张温和儒雅的笑脸,那双看似平静无波的眼睛,此刻在他脑海中,变得无比清晰,也无比狰狞。

原来,自己兴冲冲地跑去宫门前招揽,在人家眼里,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

自己沾沾自喜的权势,苦心经营的希望,都被那个年轻人,在甘露殿里,用几句话,就轻而易举地碾得粉碎。

那不是拒绝,那是宣判。

宣判了他武三思,以及整个武氏家族,太子之梦的死刑。

巨大的羞辱和愤怒,像是火山一样从武三思的心底喷涌而出。

“陆羽!”

他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个名字,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充满了血腥的味道。

“我武三思与你,不共戴天!”

武承嗣看着他那副恨不得吃人的模样,眼神却变得异常冰冷和清醒。

“现在说这些狠话,有什么用?”他冷冷地道,“姑母的决定,我们谁也改变不了。李显回来,已是定局。”

“那我们就这么算了?眼睁睁看着李家的天下,失而复得?”武三思不甘地嘶吼。

“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武承嗣的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弧度,他走到武三思身边,压低了声音,那声音如同毒蛇吐信,充满了阴森的寒意。

“姑母召回李显,是想找一个听话的傀儡。一个废帝,一个懦夫,他自己不足为惧。”

武承嗣顿了顿,眼中杀机毕现。

“真正可怕的,是那个躲在幕后,提着傀儡线的人。”

“我们动不了圣意,难道还动不了一个小小的帝师吗?”

数日后,神都洛阳城南,天津桥上。

仪仗如林,旌旗蔽日。文武百官按品阶分列两侧,锦衣华服,肃穆而立。

整个洛阳城,都在等待一个人的归来。

庐陵王,李显。

这个名字,已经在这座城市绝迹了太久,久到快要被人遗忘。然而,当那道召其回京的圣旨一下,这个名字便如投进滚油的一滴水,瞬间炸开了锅。

人群之中,陆羽一袭青色官袍,站在东宫属官的行列里,位置并不起眼,却将所有人的神情尽收眼底。

那些上了年纪的李唐旧臣,一个个激动得老泪纵横,伸长了脖子,仿佛要从地平线上望穿一个王朝复兴的希望。而以武三思、武承嗣为首的武氏王侯们,则个个面色铁青,眼神阴鸷,像一群被抢了食的狼。

更多的官员,则是一脸的茫然与观望。

陆羽的目光扫过他们头顶五颜六色的情感词条,【激动】、【期盼】、【怨毒】、【嫉恨】、【迷茫】……构成了一幅生动的朝堂浮世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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