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这长安城里，还有比她太平公主更合适的“钥匙”吗？
“帮你，也不是不行。”许久，她终于重新开口，只是这一次，她的姿态，从一个被请求者，变成了一个平等的，甚至略占上风的谈判者。
她伸出一根纤秀的食指，轻轻点在陆羽的胸口，那动作带着几分少女的娇憨，眼神却锐利如鹰。
“但是，本宫有条件。”
“殿下请讲。”陆羽的表情没有丝毫意外，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叮！目标人物‘李令月’情感状态更新：【敌意-30（黄）】已清除，【强烈好奇（金）】已转化，新增主导情感：【合作意向（亮金）】、【征服欲（紫）】！】
系统面板上的变化，印证了他的判断。这位公主殿下，从来看重的都不是金银珠宝，而是权力、秘密，以及……掌控感。
“第一，”太平公主收回手指，踱了两步，像一只在巡视自己领地的优雅雌豹，“从那个晁敬口中问出的所有事情，本宫要知道。一字不漏。”
“可以。”陆羽点头。
“第二，这件事，从头到尾，由本宫主导。你说，我做。你不能绕过我，耍任何花样。”她的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可以。”陆羽再次点头，脸上的笑容甚至更温和了些。
太平公主有些意外。她以为他会讨价还价一番，没想到他答应得如此干脆。这让她感觉自己像是卯足了劲，却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些说不出的别扭。
她停下脚步，转过身，死死地盯着他：“陆羽，你最好想清楚。跟本宫合作，你得到的，会比你想象的更多。但你若是敢骗我……”
她没有说下去，但那眼神中的警告，比任何威胁都更有力。
“下官明白。”陆羽微微躬身，姿态谦恭，“能与殿下合作，是下官的荣幸。这长安城里，也只有殿下，有这份魄力与能力，能悄无声息地，从大理寺带走一个人，而不惊动任何人。”
这记恰到好处的马屁，让太平公主紧绷的俏脸，终于缓和了下来。她轻哼一声，嘴角抑制不住地微微翘起，显然对这个评价十分受用。
“算你识相。”她扬了扬下巴，那股天之骄女的傲气又回来了，“人，本宫可以帮你弄出来。但是，不是现在。”
“殿下吩咐。”
“今夜三更，你到我的太平观来。”她命令道，“本宫要先听听，你到底掌握了什么，那个晁敬又为何是‘蚁穴’。如果你说服不了我，或者让我觉得你在故弄玄虚……那你就自己想办法去捅你的‘蚁穴’吧。”
太平观，是她在宫外的道观，也是她私人的府邸。
深夜召见一名外臣，这本身就是一个极度敏感的信号。
她这是在告诉陆羽，他们的合作，必须是绝对的秘密。同时，也是在给他施加最后的压力，考验他的胆量与诚意。
“遵命。”陆羽没有丝毫犹豫，拱手应下。
看到他这副从容不迫的样子，太平公主心中那点刚刚升起的得意，又被一丝不服气所取代。她总觉得，自己似乎一直被他牵着鼻子走，明明是她在提条件，主动权却好像始终握在对方手里。
这种感觉，让她很不爽。
她眼珠一转，忽然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对了，陆羽。”
“下官在。”
“你那首诗，写得不错。”太平公主慢悠悠地说道，“‘非是笼中金丝雀，应为九天鸣凤鸾’，气魄很大。只是……本宫听说，那是你写给周兴府上一个歌伎的？”
陆羽心中一动，知道戏肉来了。
“殿下谬赞，只是有感而发。”
“有感而发？”太平公主的笑容，变得有些危险，“本宫今日，也很有感触。不如，你也为本宫，作一首诗如何？”
她看着陆羽，眼神里充满了挑衅与期待。
“若是作得好，今晚的事情，一切好说。若是作得不好……哼，那你就是欺君罔上，罪加一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