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更是倒吸一口凉气，这公主说话，真是百无禁忌，奔放得让人心惊肉跳。
武则天闻言，非但没有动怒，反而发出了一声极轻的笑声，那笑声在空旷的殿宇里显得格外清晰。
“有意思。”她终于将目光转向了陆羽，那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一丝考量，还有一丝不容拒绝的威严，“陆爱卿，既然公主盛情相邀，你意下如何啊？”
来了。
最终的皮球，还是踢到了陆羽的脚下。
所有人的目光，如探照灯一般，齐刷刷地汇聚在他身上。
陆羽心中一片澄明。
【叮！检测到天命级投资对象【草原之鹰】的深度投资契机！】
【触发支线任务：胜者为王！】
【任务内容：接受阿史那·朵颜的“三场之约”，并取得最终胜利。】
【任务奖励：？？？（奖励丰厚程度将取决于胜利的精彩程度）】
【失败惩罚：个人气运值大幅削减，【帝王威仪】技能暂时封禁。】
果然，系统从不会让他失望。这哪里是绝境，分明是送上门的超级大礼包！
他上前一步，先是对着御座上的武则天，深深一揖。
“陛下，臣，惶恐。”
他开口，先说了这三个字。
裴炎等人心中冷笑，装模作样，看你能惶恐到几时。
陆羽直起身，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身，面向阿史那·朵颜。他的目光平静如水，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
“公主殿下，”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在下只是一介书生，平素以笔墨为友，以书卷为伴。骑射之术，不过是儿时在乡间田埂上追逐蜻蜓的嬉闹之技，早已生疏。”
他先是自贬，将姿态放得极低。
朵颜公主的眉梢微微挑起，眼神中露出一丝不屑。她最看不起的，就是中原男人的这种虚伪谦辞。
然而，陆羽的话锋，却陡然一转。
“至于琴技，更是只敢在夜深人静之时，独自抚弄，以遣胸中块垒，实不敢登大雅之堂，污了公主殿下的清听。”
他顿了顿，脸上的笑容多了一丝无奈，和一丝被逼上梁山的坦然。
“只是……”他长长地叹了口气，目光扫过全场，最后又落回朵颜脸上，“公主殿下乃是金枝玉叶，不远万里而来，是为我大唐之贵客。客有雅兴，主岂能扫兴？”
“若因陆羽一人之拙劣，而损了我大唐好客之名，令公主败兴而归，那陆羽，便是我大唐的罪人。”
他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滴水不漏。
他没有说自己行不行，而是将“应战”与“大唐的待客之道”和“国家的颜面”死死地捆绑在了一起。
我不应战，不是我怕了，而是我怕丢了大唐的脸！
这一下，反倒显得他顾全大局，胸襟开阔。
裴炎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感觉自己又被喂了一口苍蝇。
阿史那·朵颜定定地看着他，这个男人，总能用一种她无法理解的方式，将最直接的碰撞，化解成云淡风轻的道理。
“所以，陆侍郎的意思是……”她追问道。
陆羽对着她，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光棍般的洒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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