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怒海焚舰，踏浪开疆

怒海焚舰，踏浪开疆——夏华远征军首战记

印度洋的季风裹挟着咸涩的水汽，拍打在“镇国”号旗舰的甲板上。我扶着冰凉的炮耳，望着海平面尽头浮现的黑色桅杆，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三个月前，里斯本谈判桌上的傲慢言犹在耳——欧洲使团团长轻蔑地将我的通商条约扫落在地，宣称“太阳王的光芒照不到蛮夷的土地”。此刻，三十艘夏华战舰列成雁形阵，十二门新式后装线膛炮在舰舷一字排开，炮口泛着幽蓝的寒光，这便是我给欧洲人的“回复”。

“陛下，敌舰编队已进入射程，共计二十四艘，其中三艘为一级战列舰。”参谋官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紧张。我缓缓举起望远镜，荷兰东印度公司的舰队正笨拙地调整阵型，木质战舰的船帆在风中鼓胀，如同展开的巨兽翅膀。但在我眼中，这些依赖风帆和前装炮的舰船，不过是移动的靶标。

“传令各舰，保持间距，自由射击，优先摧毁敌舰主炮位。”我放下望远镜，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随着旗舰信号旗升起，“镇国”号率先开火。后装炮的优势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无需像前装炮那样费力清理炮膛、从炮口装填，炮手们只需打开炮尾闭锁，填入定装弹药，闭合炮闩即可击发。短短十秒内，十二发炮弹呼啸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精准命中荷兰舰队旗舰“荷兰亲王”号的侧舷。

爆炸声在海面上此起彼伏，浓烟滚滚。“荷兰亲王”号的主桅杆应声断裂，船帆燃起熊熊大火，海水顺着破洞涌入船舱。而欧洲舰队的反击却显得迟缓而散乱，前装炮的装填速度不足夏华舰队的三分之一，炮弹大多落入两舰之间的海中，激起巨大的水柱，却难以对我方造成实质伤害。我站在舰桥，看着夏华战舰如同狼群般穿梭，每一次齐射都能撕开一艘敌舰的防线，心中没有丝毫怜悯——弱肉强食，这是乱世的法则，既然谈判桌上无法赢得尊重，便只能用火炮和鲜血来争取。

激战持续了两个时辰，荷兰舰队已有七艘战舰沉没，五艘失去战斗力，剩余舰船开始溃散逃窜。“陛下，是否追击？”海军将领请示道。我摇了摇头，指着远处的爪哇岛海岸线：“我们的目标不是歼灭舰队，而是登陆占领巴达维亚。让运输舰跟进，准备登陆作战。”

巴达维亚港的防御工事颇为坚固，荷兰人在海岸线上修建了十余座炮台，配备了数十门火炮，岸边还部署了两千名殖民军，手持滑膛枪严阵以待。我站在登陆艇上，感受着船体的颠簸，身旁的远征军士兵们神情坚毅，手中的线膛步枪和 grenades（手榴弹）是他们最可靠的武器。这些士兵大多是南洋华人子弟，他们的先辈曾遭受殖民当局的欺压，如今，正是复仇与建国的时刻。

“炮击准备！”我一声令下，舰队再次开火，这次的目标是海岸炮台。精准的炮火如同手术刀般逐个摧毁荷兰人的防御工事，炮台在爆炸声中化为废墟，守军的惨叫声被海浪声淹没。趁着炮火掩护，登陆艇迅速冲向岸边，当艇首触及沙滩的瞬间，士兵们如同猛虎下山般跃出，迅速展开阵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