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人群里忽然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陛下，这火炮的膛线，为何是螺旋状的？”
林烨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夏华学生服的金发少年，正挤在使节团的末尾，眼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他认得这个少年，是三个月前来到夏华的欧陆留学生，名叫卡尔，来自普鲁士。
林烨的脸色缓和了几分，招手让他过来：“卡尔，你看得很仔细。这叫线膛炮，螺旋膛线能让炮弹旋转飞行，大大提升精度。”
卡尔兴奋地涨红了脸，语速飞快地说道：“陛下，我在夏华科学院的工坊里见过这种膛线的铸造方法，太神奇了！还有您推行的义务教育，还有蒸汽机……夏华的一切，都让我着迷！”
他的话，让在场的欧罗巴使节们面面相觑。他们带来的留学生，本是为了刺探夏华的虚实，可如今，这些年轻人却一个个被夏华的科技和制度深深吸引，恨不得立刻拜入夏华的学堂。
林烨看着卡尔眼里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知道，这些留学生，才是夏华帝国真正的“火炮”——一种无声无息，却能改变未来的火炮。
“费雷拉先生，范德堡先生，”林烨的目光重新落回使节团身上，声音沉稳而有力，“夏华帝国愿意与诸国通商，也愿意分享部分技术，但前提是，贵国必须停止在南洋海域的劫掠行径，与夏华签订平等的贸易条约。”
他顿了顿，指了指那些依旧冒着青烟的火炮：“当然，诸位若是不愿意，也无妨。夏华帝国的远征军，随时恭候。”
海风卷起林烨的龙袍衣角，猎猎作响。广场上一片寂静，只有海浪拍打海岸的声音，和远处炮兵阵地上传来的操练声。费雷拉和范德堡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无奈和忌惮。他们知道，今日这场博览会，不是一场盛宴，而是一场摊牌。在夏华帝国的火炮面前，他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我们愿意签订条约。”费雷拉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范德堡也跟着点头：“荷兰愿意遵守夏华帝国的贸易规则。”
林烨笑了，这一次，笑容里多了几分暖意。他转身望向广场上的夏华百姓，望向那些穿着学生服的孩子，望向远处正在修建的铁路和工厂。
他知道，这场万国博览会的落幕，不是结束，而是开始。夏华帝国的旗帜，终将插遍南洋，插向更远的地方。而那些来自欧陆的留学生，会带着夏华的火种，回到他们的故乡，点燃一场席卷世界的变革。
夕阳西下，鎏金穹顶被染成了温暖的橘红色。林烨站在观礼台上，看着使节团们签下条约的身影，看着卡尔和一群夏华学生围着火炮热烈讨论的模样，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归属感。
这里是夏华帝国，是他的帝国。是他用现代的智慧，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筑起的一个崭新的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