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江在孙大佬对面坐下，发现桌上已经摆好了茶具和点心。
“听说你把走阴婆那个老妖婆给收拾了？”孙大佬一边倒茶，一边试探性地问道。
“运气好而已。”王江淡淡地说道，“那老妖婆确实该死，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
孙大佬点点头：“你说得对。我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见过各种各样的人。但像走阴婆阳氏那种丧心病狂的，还真是少见。”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话说回来，能够对付她的人，更是少之又少。王先生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本事，实在是让我刮目相看。”
王江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喝茶。他知道孙大佬这是在试探他的底细。
见王江不说话，孙大佬也不着急，慢慢品着茶。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开口：“王先生，我想跟你做个生意。”
“什么生意？”王江问道。
“我手下有几个场子，最近总是出一些邪门的事情。”孙大佬压低声音说道，“有时候是赌客突然暴毙，有时候是小弟莫名其妙发疯。我请了好几个师傅去看，都说是撞邪了，但又解决不了。”
王江眉头一皱：“你怀疑有人在背后搞鬼？”
“十有八九是这样。”孙大佬点点头，“我在道上得罪的人不少，肯定有人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整我。但我找不到幕后黑手，也不知道该怎么防范。”
他看着王江，眼中带着期待：“如果王先生愿意帮忙，酬劳好商量。每解决一个场子的问题，我给你五万。”
十万港币，这在当时绝对是一个天价。普通人几十年都赚不到这么多钱。
但王江没有立刻答应。他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孙大佬开出如此高的价码，说明这件事绝对不简单。
“能具体说说是什么情况吗？”王江问道。
孙大佬沉吟片刻，开始详细描述：“第一个出事的是我在旺角的一个麻将馆。三个月前开始，经常有赌客在半夜突然暴毙。死因都查不出来，医生说是心脏病突发，但这些人之前身体都很健康。”
“然后是油麻地的一个酒吧，服务员和客人经常看到奇怪的影子在墙上飘来飘去。有几个胆小的女孩被吓得精神失常，到现在还在医院里。”
“最严重的是尖沙咀的一个夜总会。上个月有个小弟在包房里值班，第二天早上被人发现时，整个人都疯了。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红衣女鬼要我命之类的话。”
王江听完，心中已经有了初步的判断。这些现象确实不像自然发生的，更像是有人故意布置的邪术。
“你有怀疑的对象吗？”王江问道。
孙大佬摇摇头：“太多了。我这些年树敌无数，随便哪个都有可能。而且这种邪门的手段，一般人也用不出来，肯定是找了高手。”
王江沉思片刻，说道：“我可以帮你看看，但有几个条件。”
“你说。”孙大佬立刻来了精神。
“第一，我只负责解决那些邪门的东西，如果涉及到江湖恩怨，我不参与。”王江说道，“第二，我需要完全的行动自由，你的人不能干涉我的工作。第三，酬劳先付三分之二，事成之后再付三分之一。无论事能不能平，上门费三分之一不退。”
孙大佬想了想，点头同意：“没问题。不过我有个要求，希望王先生能尽快解决。这些事情闹得我的生意都受到影响，再拖下去，损失会更大。”
“我明白。”王江起身说道，“明天晚上我去那个麻将馆看看，你让人配合我就行了。”
孙大佬大喜，立刻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这里是二十万，算是定金。按天支付。”
王江接过信封，感觉沉甸甸的，里面确实是厚厚一沓钞票。
“那就这么说定了。”王江将信封收好，“我先走了，有什么消息随时联系。”
走出茶楼，王江心情有些复杂。这笔生意虽然赚钱，但风险也不小。对方既然能在孙大佬的场子里施展邪术，说明实力不弱。而且最关键的是，他还不知道敌人是谁，这种暗中的威胁最难对付。
不过，富贵险中求。王江现在正需要资金和名声来发展自己的事业，这个机会不能错过。
而且，经过和走阴婆阳氏的一战，他对自己的实力也有了更清楚的认识。只要小心一点，应该能够应付大部分的邪门手段。
回到家里，王江开始研究从走阴婆那里得来的手札，准备明天的行动。他有预感，这次的对手，绝对不会比走阴婆简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