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大门，走入公寓，一股淡淡的，发霉的味道涌入方灵的鼻腔。
同时，三道目光落在了方灵的身上。
一道来自左侧的安保室，另外两道来自正前方的前台。
安保室那边，是一块一米五见方的玻璃窗，窗口处坐着一个脸色比死人还像死人的老大爷，但对方是活人。
方灵能够清楚的听到对方规律的喘息声，看到对方那起伏的胸膛。
一双眼白占比比较大的双眼，在方灵走进来的时候，便落在了他的身上，眼中没有任何的情绪，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样。
而另外两道目光……
一道来自前台的外面，那是一个熟人。
对方皱着眉头，看着走进来的方灵，眼中闪过一抹杀意，不过，这一抹杀意很快就收敛了起来。
方灵看到对方，也是不由的愣了一下。
随后，心中一动。
看来，没有意外的话，这个之前在欲望酒馆内有过一面之缘的，一看就是来自联盟的家伙，就是此前因为301的事情，越过了他，成为了四波人中，走在最前面的那波。
原本盯着方灵的第二波人，也因为这个，变成了盯着他。
但是，这个人明显没有给那波人动手的机会，先他一步来到了死亡公寓。
另外，虽然样子完全不同，但有了那个龙族之人的提醒，方灵也终于想清楚，对方身上的熟悉感来自什么地方了。
尤其是对方刚刚展露出来的那一抹杀意。
毫无疑问，这家伙就是叛出了联盟中的，那十七个人剩下来的三个人中的一个。
那种纯粹的杀意，方灵确实只在守城军的身上见过。
至于对方为什么突然对他展露出了杀意……
想来是两次遇上对方，而方灵的打扮又是联盟之人身上更为常见，这家伙怕不是将他当成了追杀他的人。
嗯……
虽然某种程度上，也确实如此。
因为昭的缘故，方灵对于背叛者的杀心还是挺重的。
当然，方灵并不会在这个时候动手，还有两个家伙没有现身呢！
万一这三人是一起的，杀一个简单，再想找到另外两个，那就不太容易了。
心中想着这些，面上，方灵的目光也就是在那个叛徒的身上，多停留了几秒，然后就看向了最后大厅内的最后一个人。
那是一个站在前台后面的老妪。
脸色和保安室的老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比死人都像死人，但她就是活着。
看到方灵后，那老妪的嘴角略微掀了一下。
似乎是在微笑，就是不知道，这是普通的“欢迎光临”，还是别有深意。
扫了一眼在场的三人后，方灵脚下没有任何停顿，直接朝着前台走去。
休伯特注意到方灵没有过多的关注他后，心中一动，拿着手中的钥匙，转身朝着左侧的走廊走去。
死亡公寓的建筑风格与学校的教学楼差不多，上下楼梯在两侧，只是中间没有楼梯。
在朝着楼梯走去的同时，休伯特开始思考起了方灵的身份。
两次碰面，方灵给他的感觉都不是很好。
衣着倒是与联盟的神眷者部分神眷者类似，但自由城市里面的神眷者，也有类似的造型。
唯一让他有些拿不准的就是，每一次见面，对方落在他身上的目光，都不会超过三秒，这并不是追杀者的目光。
走到楼梯前，休伯特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前台那边的方灵，却见方灵压根儿没有看他这边的意思。
休伯特抬脚走向楼梯，一步，两步，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