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注意到，姜舒的打扮和以前不太一样。白色格子衬衫配牛仔裤，颇有邻家女孩的感觉。
因为叶华戴着墨镜，姜舒并未察觉他在仔细打量她。
两人一路随意聊着。
“对了，你这个世界电影制片人协会会长的位置，是 ** 上去的吧？”
“嗯，我有个叔叔投资了几家国际影视公司，有点股份。加上这届会长以前受过我们家的照顾，我打了个招呼就上去了。”
姜舒毫不遮掩。
叶华听了暗自感叹。
在别人眼中，叶华已是年少有为的典范——年纪轻轻就当上艺考所所长，厨艺、医术、书法样样精通。
可是……
“哎，人比人，气死人！”
叶华心中虽不愿接受，但现实就是如此不公。
有些人一出生，就站在了无数人奋斗一生也无法企及的终点。
比如眼前的姜舒。
“怎么，你对世界电影制片人协会有兴趣？要不我跟他们说一声，让你当个副会长？”
姜舒语气平淡，仿佛在谈论的不是全球影视界的顶尖组织，而只是一个普通的地方协会。
“算了，艺考所的工作已经够我忙了，不想再揽事。”
叶华摇头拒绝。
说不动心是假的。世界电影制片人协会是水蓝星影视行业的最高权威，一句话便能决定奖项的归属。但叶华注意到姜舒嘴角那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这其中肯定有陷阱！依照以往的经验，若叶华真想坐上副会长之位，姜舒很可能会借机提出更多条件，三个？五个？说不定更夸张。
“真不想？只要你愿意，会长的位置也不是不能谈。”
姜舒狡黠一笑。
叶华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
嗯，我是男人。
男人怎能靠女人成全？
两人说着，很快来到街边一家早餐店。
正值早餐时段，店里坐满了赶着上班的食客。
“叶所长，您来啦？”
店主是位地道魔都人，一见叶华进门，立刻上前低声招呼。
叶华微微点头。
他是这儿的常客，和店主早已相熟。
“两份生煎，两碗豆腐脑。”
叶华曾与苏采薇一起来过，也和胖子一起吃过，甚至林华华也曾同行。
但和姜舒，这是第一次。
等叶华讲完才意识到不太对劲，他似乎并没有询问姜舒的想法。
他看向姜舒，发现她并没有表示反对。
只是姜舒显得格外谨慎，目光不时瞟向桌面，仿佛那不是桌子，而是一头老虎。
“放心，这儿环境虽然比不上大饭店，卫生还是有保障的。当然，你要是不愿意可以走，我不会勉强你。”
叶华眼神有点深，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期待。
“哼，谁说我要走了？”
姜舒冷哼一声，干脆把手臂搭在了桌上。
结果白格子衬衫袖口沾上了一片油渍。
“叶华！你不是说这里很干净吗！”
姜舒瞪大了眼睛。
“我是说食物干净，桌子嘛……大姐，这可是早点摊，你还指望它跟你家灶台一样一尘不染？”
叶华反问她。
“你！”
姜舒一时语塞。
很快，两盘生煎和豆腐脑被端了上来。
南北饮食差异很大，就拿眼前的豆腐脑来说，甜咸之争一直没停过。
不过这次，叶华和姜舒的口味似乎一致。
“你也喜欢吃咸豆腐脑？”叶华问。
“？豆腐脑还有别的味道吗？”姜舒一脸茫然。
叶华：好吧，是他想多了，原来姜舒根本没吃过豆腐脑。
没多久，两盘生煎就被消灭干净。
“好吃吗？”叶华满足地摸摸肚子。
“还行。”姜舒轻轻点头。
“确实，这家的味道也就一般水平。”叶华当着店主的面直接说道。
店主没生气，只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要是别人这么说他肯定不高兴，但叶华这么说，他却没脾气。
叶华第三次来这家店吃早点时，随口评价味道普通。店主立刻表示不满——这家店是他从父亲手里继承的，算得上生煎世家，哪能容忍客人质疑手艺？哪怕对方是熟客也不行。
不过等叶华借了厨房，用同样食材做了一份生煎后，情况就不同了。店主不得不承认：那份生煎的味道，确实比自己做的要强上那么一点。
“既然有更好吃的，为什么还带我来这儿？”姜舒睁大眼睛。
“别误会，这附近就数他家最正宗。”
“那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