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看起来没问题，越可能有大问题。”秦风目光锐利地扫过一排排档案柜，“或者，他本身没问题，但他经手过的某个项目，可能被别人利用了，留下了可以被攻击的漏洞。‘灰狐’找上他，绝不是无的放矢。”
他抽出几份王启明早期参与、涉及北山开发区土地规划调整的档案卷宗。“这些，我需要仔细看看。”
---境外金融交易室
“老板，山河省工业展示会大获成功，市场对其工业升级的信心进一步增强，相关资产价格持续回暖。我们在环保和之前的金融攻击中建立的空头头寸，损失还在扩大。”分析师的语气带着沮丧。
金发男子面色阴沉地盯着屏幕上山河重机股价上扬的曲线，猛地将手中的咖啡杯顿在桌上。“不能就这么算了！启动备用账户，加大做空力度，目标锁定山河省另外几家负债率较高、与房地产关联紧密的城投公司！同时，把我们掌握的关于那个国土厅调研员的‘料’，通过特殊渠道，递送给华夏纪委！就算扳不倒林峰，也要让他焦头烂额，无暇他顾！”
他这是典型的围魏救赵，企图用新的麻烦来牵制林峰的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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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峰办公室，夜晚
展示会的成功带来的振奋尚未消退，秦风和李锐几乎同时带来了新的消息。
秦风：“头儿，查到一些眉目。王启明调研员在五年前参与过北山开发区一块核心工业用地的性质调整论证，那块地后来被规划给了现在正进行大规模技改的‘山河特种材料’。当时的调整程序从档案上看完全合法合规，但我注意到，负责那块地最初测量的第三方机构，其母公司……有外资背景，而且与‘灰狐’有间接关联。”
李锐：“风队，监测到新的做空力量，目标转向山河省几家城投债。另外，我们截获到一条模糊信息，有人试图将一份关于‘国土厅人员涉嫌违规操作’的材料，通过非正常渠道递送。”
林峰靠在椅背上，指尖轻轻揉着眉心。展示会的成功如同一次成功的淬火，让他推动的工业升级战略初显锋芒，变得更加坚韧。但对手的反扑也接踵而至，而且更加阴险。
“果然来了。”他睁开眼，目光清明而冷静，“国土厅这边，秦风，你继续深挖，重点是那个第三方测量机构和王启明当时是否察觉异常。但要讲究策略，在拿到确凿证据前，不要惊动王启明本人，避免打草惊蛇。”
“金融这边，”他看向李锐，“通知金融办和相关的城投公司，提前做好债务兑付和信息披露准备，稳定市场预期。对方想用这种手段分散我的注意力，我不会上当。”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北阳市的万家灯火。“他们越是这样疯狂反扑，越是说明我们走的路是对的，打到了他们的七寸。通知下去，工业强基工作组的下一步推广计划，按原定时间表，加速推进！我们要用更多、更实的成果告诉所有人，山河省工业涅盘重生的决心，淬火之后，只会更加坚定！”
钢，总是在反复的锻打和淬火中，变得无坚不摧。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