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谈合作的。”周平不卑不亢，“如果厂子真的有问题，砸了对大家也没好处。不如听听我的建议？”
“合作？”另一个工人冷笑，“这破厂还有什么好合作的？连工资都发不出来了！”
就在这时，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从办公楼里走出来，满脸疲惫。
“师傅们，我知道大家的难处。”男人走到人群前，“给我一个月时间，我一定想办法把工资补上。”
“陈厂长，你这话说了三个月了！”光头工人指着他，“我们不信了！”
“就是！今天不给个准话，我们就砸厂！”
眼看场面要失控，周平走到陈厂长身边：“我是华康制药的周平，想和您谈谈合作的事。”
陈厂长愣了一下：“华康制药？就是那个和美康医药打官司的？”
“正是。”周平点头，“能借一步说话吗？”
十分钟后，周平跟着陈厂长进了办公室。办公室很简陋，连个像样的沙发都没有。
“周总，实不相瞒，我们厂现在确实困难。”陈厂长倒了杯茶给周平，“欠薪三个月，银行贷款也还不上了。再过一个月，估计就要破产清算了。”
“为什么会这样？”周平喝了口茶，发现茶叶也是最便宜的那种。
“还不是被那些大品牌挤压的。”陈厂长叹气，“我们坚持用传统工艺，黄豆发酵八个月才能出酱油。人家工业化生产，三天就能出一批。成本差了十倍不止。”
“带我看看你们的生产车间。”
陈厂长有些犹豫：“车间现在停工了，师傅们都在外面闹……”
“没关系，我就看看设备和工艺。”
车间里确实很安静，巨大的发酵缸整齐排列着。周平走到一个缸前，掀开盖子闻了闻，一股浓郁的豆香味扑鼻而来。
“这是多少年的老缸？”
“最老的有八十年了。”陈厂长介绍道，“我爷爷那一辈传下来的。这些缸里的菌种都是自然培养的，做出来的酱油味道特别醇厚。”
周平又看了看其他设备，虽然老旧，但维护得很好。最重要的是，这里没有任何现代化的添加剂设备。
“陈厂长，如果我投资五百万，占股百分之五十，你愿意吗？”周平直接开门见山。
陈厂长差点把茶杯掉在地上：“五百万？周总您没开玩笑？”
“我从不开玩笑。”周平拿出手机，“我现在就可以让财务转账。但我有个条件，工艺绝对不能改，必须坚持传统发酵。”
“这……这当然没问题！”陈厂长激动得手都在发抖，“传统工艺是我们的根本，绝对不会改！”
“那好，我们先去安抚一下外面的师傅们。”
两人走出办公室，工人们还在那里吵闹。周平走到人群中间，清了清嗓子。
“各位师傅，我是华康制药的周平。刚才和陈厂长谈了合作，决定投资五百万重振这家酱油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