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五百万?”旁边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冷笑,“张老板这是欺负人家不懂行情啊。我出两千万。”
“两千五百万。”
“三千万!”
价格一路攀升,最后定格在四千万。周平听着这些人争来争去,心里却在盘算另一件事。
“各位。”周平抬手示意大家安静,“感谢各位的抬爱,但这批原石我暂时不打算出售。”
仓库里顿时安静下来。
“周老板,您这是什么意思?”张胖子有些着急,“四千万已经是很高的价格了。”
“不是价格的问题。”周平走到原石堆前,“我想自己办个玉雕厂,这些原石留着自用。”
这话一出,几个买家面面相觑。玉雕厂可不是随便就能办的,需要技术、设备、还有最重要的——玉雕师傅。
“周老板有这个想法是好的。”戴眼镜的中年人推了推眼镜,“但是好的玉雕师可不好找。现在市面上有名的大师,要么被各大公司高薪聘走了,要么就是自己单干,不愿意给人打工。”
“慢慢找总能找到。”周平语气平静。
几个买家见周平态度坚决,只好悻悻离开。等他们走后,苏婉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你真的要办玉雕厂?”苏婉问道。
“嗯。”周平点点头,“这批原石里有不少好货,如果就这么原石卖出去太可惜了。自己加工的话,利润能翻好几倍。”
“你的想法我支持。”苏婉走到周平身边,“但玉雕师的确不好找。我之前接触过几个,开出的条件都很苛刻。”
“什么条件?”
“有的要求每年保底薪资五百万,有的要求作品署名权和销售分成,还有的干脆要求入股。”苏婉皱起眉头,“最麻烦的是,这些人大多脾气古怪,不好相处。”
周平沉思片刻:“那就慢慢谈,总有合适的。”
接下来的一个月,周平和苏婉接触了十几位玉雕师傅。有的是老师傅,手艺精湛但年纪太大；有的是中年师傅,技术不错但要价太高；还有几个年轻的,虽然有潜力但经验不足。
“真是难找啊。”苏婉坐在办公室里叹气,“要不我们降低一点要求?”
周平摇摇头:“急不得。既然要做,就要做好。”
正说着,刘总敲门进来:“周总,我打听到一个消息,不知道有没有用。”
“说来听听。”
“有个姓陈的玉雕大师,手艺在圈内是数一数二的。”刘总压低声音,“但这个人现在在监狱里。”
“监狱?”苏婉惊讶地看向刘总,“他犯了什么事?”
“经济案。”刘总拿出手机,翻出一条新闻,“三年前被判了五年,罪名是诈骗和伪造证件。”
周平接过手机,仔细看完新闻。新闻里的照片显示,陈大师大约五十岁左右,留着短发,眼神沉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