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都不是重点，海龟的尾巴成功吸引了她的视线。那条长长的尾巴让她大脑一片空白，海龟竟然有这么长的尾巴？这对吗？
她不知道，这里的一切生物都无法用常理形容。
海龟的身子动了，它的头颅轻轻推了推沈如磬。在它温和的眼神中，沈如磬走向了极光之主。
极光之主那双漂亮的眼眸看向她，审视意味更浓，但并没有释放恶意。
她放心了，随着她的靠近，她感觉到一股力量牵引着她，她的双手放在了极光之主漂亮的鳞片上。
一如那天星河突现，她再次感受到了它。
她对上极光之主的眼瞳，星河在它眼中倾倒，眼前的一切逐渐变得模糊不清。
她彻底置身于海底，而这次，她没有晶珠护体。
海水争先恐后的灌进她的鼻腔，这水带着恶臭。她不得不拼命向上游，努力浮出水面，试图换得一丝喘息的机会。
而她的身边，无数鱼群拼命朝前挤着，争前恐后涌向海面。
口中弥漫着海水的腥臭，她皱眉咬紧牙关，随着鱼群上游。而海面上，并不是她所期待的碧海蓝天。
阴沉的天空乌云密布，随时可能降下惊雷。海水不再是清澈透蓝，整个海面看起来粘稠浑浊，泛着一种不正常的棕黄色。
这显然并不是她待了十天的海域，这是哪里？
极光之主的意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地方？它难道来自这里？
海面上的味道更加浓烈，腥味彻底被掩盖，一种难以言喻的刺鼻臭味争先恐后的钻进鼻腔。而随着她一起浮起的鱼群，各个翻着肚皮，似乎死去多时。
污染……
脑海中冒出了这个词，这个在现代社会随处可见的词汇。工业社会的进程必然伴随着对自然的污染，她并不陌生，但这一切为什么会和极光之主有关系？
它给自己展现这个画面，又是因为什么？
深海中那些生物的样貌浮现，她只觉浑身冰寒。是人类导致了它们的变异，是人类污染了它们生活的海域，它们……在怨恨！
刺鼻的气味始终萦绕在鼻尖，她强忍着恶心，四下张望，试图找到同类的痕迹。
但很快一声低吟传入耳中，这是来自海龟的声音，她不久前才听过。
她的意识被粗暴的拉回，对上了极光之主晶亮的眼眸。
“你想说，那条鳐鱼伤害我并非故意？只是因为我是人类？”意识回归本体，她盯着极光之主的眼睛，缓慢而又沉重的宣判了这个事实。
是，她并没有在极光之主的意识中发现人类的踪迹。但那样大面积的污染，那刺鼻的带着化学制品的气味，早已让她已经有了答案。
但她也有疑惑，如果是这样，为什么大部分生物对她都是审视而非敌意呢？
除非，她不一样……可如果都是人类，她凭什么不一样？
极光之主眨了一下眼，下一秒她与极光之主的情绪高度共鸣，她似乎听见它说：“是的，你不一样。”
“我不一样？”她在口中喃喃，巨大的冲击令她久久无法回神，一个大胆的猜测浮现心头。
或许，平行时空真的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