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任的大内总管太监王承恩一直垂手侍立在角落,闻言立刻小步趋前,躬身应道:“奴婢在。”
“派人去宣太医,务必好生医治陛下。”李珩的语气平静无波,“要确保陛下明日……能‘安然无恙’地出宫,前往三清观‘潜心修道’,为万民祈福。”
“奴婢明白,奴婢这就去办!”王承恩心领神会,连忙退下安排。
李珩不再看昏迷的李承昊,转身朝外走去:“裴相,诸位大人,还有锦衣卫的各位,随本王到御书房议事。”
御书房?那可是皇帝的……王爷这是要正式入主宫中了?
御书房内灯火通明,熏香袅袅,气氛却凝重而激昂。李珩端坐于原本属于皇帝的御座椅上,其威势已成中心。
兵部尚书孙传庭率先出列,他是个干练精悍的军人,语速很快:“主上,东平王耿昱态度依旧暧昧不明,然,其麾下驻守青州之兵马,却有集结调动迹象,虽未打出旗号,但不可不防。老将军苏幕遮在徽州与李自成部激战数场,互有胜负,贼寇势大,一时难以剿平,苏老将军请求增派援军及粮草。”
“哼,既然非要自寻死路,那就由着他!”李珩冷哼一声,却并未急着布置如何应对。
丞相裴云行捋须道:“西宁王吴弘范刚呈来奏报,言其正尝试招抚张献忠部,称张贼或有归顺朝廷之意。然其奏报语焉不详,拖延之意明显。”
李珩又是冷笑一声:“哼哼,招抚?说的好听!吴弘范当本王是傻子不成?分明是他欲与张献忠合兵一处,互为犄角,欲抗衡本王。”
他顿了顿,看向裴云行道:“明日以内阁名义回复吴弘范,张献忠暴虐成性,为祸山陕,造下滔天之罪,罪在不赦!其部可抚,然张献忠……必须押送进京伏法!此事不容推诿!”
“是!臣也是这个意思,”裴云行笑了笑道。
锦衣卫千户司徒破晓面色冷峻地汇报搜捕情况:“主上,那黄福儿极其狡猾,清晨在楚王府前宣旨后,便趁乱脱身,旋即隐匿无踪。属下已下令全城戒严,锦衣卫正挨家挨户搜查,掘地三尺也要将他挖出来!”
“哼,带队监视之锦衣卫总旗,办事不利,撤销一应官爵,降为普通力士,以观后效吧!”李珩最是见不得锦衣卫懈怠,明知那黄福儿宣的旨不对劲,不知当场缉拿?还能让他跑掉?若非眼下登基在即,不宜重处。降职?怕是早就扔去司法司受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