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珩向前逼近一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脸色惨白的陈谨,一字一句,如同冰冷的铁钉,钉入她的心脏:“本王不是先帝,不会再立什么藩属国的把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南越若不服王化,不肯彻底融入大周……那就亡族灭种,不需存世了。等着吧,你那号称‘南越明珠’的侄女陈怡,她的下场,只会一如当年的你一般,被本王的大军,从她的宫殿里拖出来,成为大周的战利品,任我肆意赏玩的‘珍物’!”
他顿了顿,看着陈谨眼中那执拗又偏执的神色,慢条斯理地吐出最后一句,如同最终的审判:
“哦,忘了告诉你。明日,本王祭天登基之时,也是萧怀功与尚忠良所率的两路大军,正式兵发南越之日。你南越陈氏合族之内……将不会再剩下任何一个活着的男丁。包括……那些还没出娘胎的孽种!”
陈谨闻言,眼中的惊愕迅速被怒焰吞噬,她厉声道:“狂妄至极!南越山高林密,瘴疠横行,就凭你南疆那点兵马,休想踏入南越腹地半步!大周兵马进入南越,只会落得个全军覆没……。”
“你说得不错!”李珩语气平静得可怕,“我本就没指望南疆萧怀功和尚忠良两部兵马,能长驱直入南越腹地。他们只需清扫边境,给你兄弟陈?和南越施压!让他们增兵边疆,将南越主力诱至预设战场……”。
他微微倾身,字字如冰:“届时,一万装备精良的火铳军,辅以数十乃至上百门火炮,足以让你南越精锐,在顷刻间灰飞烟灭。本王要的……就是一战定乾坤,彻底覆灭南越半数军马!然后……火铳军再长驱直入,南疆兵马紧随其后,攻城拔寨!清缴负隅顽抗之各部!最厚直逼南越皇都!把陈?……吊死在南越都城的城门外!本王……要让南越人亲眼看着,陈氏族人一个个作为野狗的腹中食!”
“你……恶毒!你怎能如此残暴不仁……”。陈谨单是听他如此说,就已经感觉心惊胆颤。
李珩顿了顿,看着陈谨骤然收缩的瞳孔,补充道:“至于你……最好好好活着,活得长久些。这些年,你不是一直怀念故土么?本王会大发慈悲,圆了你的梦想,到时会带你亲赴南越,让你亲眼看着故国山河,是如何一寸寸易主,划入我大周版图。”
“你……李珩!如此暴虐,你就不怕遭天谴报应?你……。”陈谨声音发颤,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啪!”
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她臀上,力道之大,让她感觉半边身子都在发麻,身上的疼痛尚不算什么,可……李承昊就在不远处瞧着,李珩如此欺辱,分明就是故意要羞辱她。她本想打他耳光,可双手被锁链铐在一处,柔弱的她,连举起胳膊都费劲。
“报应?”李珩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眼中是淬毒般的寒光,“你这等蛇蝎心肠、祸乱宫闱、害人性命的女人都不怕,本王又有何惧?”他大手下滑,转而扼住她的脖颈,力道收紧,看着她在窒息中徒劳挣扎,直到她双眼翻白,才缓缓松开。
“咳咳……咳咳咳……”陈谨瘫软在地,剧烈咳嗽,大口喘息。
李珩不再看她,转向步撵上面如死灰的李承昊,嘶哑的声音在刑房里幽幽回荡:“李承昊,原本,我想过放下仇恨,不再追究你害我父母全家的仇,可你……先是想借着夏守忠、王子腾那等废物夺走我保命的权柄,你当我傻么?一旦我交出锦衣卫和军权,就会沦为案板上的鱼肉,任你宰割。”
他顿了顿,看向地上依旧昏迷的李景瑆,继续道:“之后,李景瑆暗中指使刺客,欲刺我于辽东!幸好我早有防备,提前布置。你们父子处心积虑、屡次三番要置我于死地,如今又以血衣卫害我失去爱妾冷月……。”
提及冷月,他猛地顿住,强压住心底瞬间涌起的悲痛,才猛然盯着那半爬半靠在步辇上的李承昊。“你准备好代价,承受我的报复了么?你此生最在意的,除了那张龙椅,便是你的原配杨氏,和眼前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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