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李珩赞许地看了司徒破晓一眼,“要不怎么说青龙房交给你最合适。记住,等登基大典之后,把李承昊父子也挪到上林苑去,但要分开安置,盯紧了,不许他们私下与陈谨接触。不过……”他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冷光,“要故意留出些看似疏忽的‘破绽’,好让陈谨身边的人,能‘侥幸’逃出去,把该带的消息带到南越。”
“主上高明!这是要引蛇出洞,还是……借刀杀人?”司徒破晓迅速分析着。
“都有吧。”李珩不置可否,又转向一脸懵懂、还在消化信息的扈鲧,“这事儿,主要让破晓去布置,但京城内外,尤其是上林苑的动静,你得给我盯死了!外人都知道你扈阎王是个审案用刑的狠角色,谁能想到你还精通盯梢布控?陈谨在宫外经营多年,我不信她没有后手,京城里,说不定就潜伏着南越的探子。”
扈鲧一听有重要任务,立刻来了精神,把胸脯拍得砰砰响:“嘿嘿,主上放心!这事儿包在属下身上!保证连只可疑的苍蝇飞过,都逃不过属下的眼睛!不过……”他挠了挠头,有些不解地问,“主上,为啥还要给那女人准备金银首饰?还那么贵重?这不是资敌么?”
旁边的司徒破晓没好气地在他肚子上轻拍了一下,低声道:“难怪厉老黑总说你脑子里缺根弦儿!从京城到南越,山高路远,关隘重重,她那心腹要潜逃回去报信,不得需要盘缠路费?不给准备好足够的金银细软,难道让他一路讨饭回去?那得走到猴年马月?说不定半道就饿死了,还报什么信?”
“哦!哦哦哦!明白了明白了!”扈鲧恍然大悟,连连点头,看向李珩的眼神满是钦佩,“主上思虑周详,属下佩服!我得想法子,把之前在上林苑伺候她的那几个下人,再弄到她身边,这盘缠和人手都给她安排好了,希望她别让咱失望才好。”
李珩微微笑了笑:“把她的人调回她身边……这事儿容易,我来安排就是!”
“主上出手,再容易不过,只需多宠她几回,让她以为主上被她美色所迷,有意恩宠……”。扈鲧并不是真缺弦。
“扈阎王,你她娘这是让主上献身?”
“你懂个屁!这叫美男计!”
……。
李珩任由他俩在一旁低声斗嘴,自己则再次转身,走回李纨和顾横波身边。李纨温柔地主动将手递给他牵着,陈圆圆也安静地跟在身侧。
几人走向那辆特制的宽大马车。青松果然只抱着那床叠得整整齐齐的锦被绣褥回来,至于那些字画,刚到门口,就被眼疾手快的陆孤城、尚有道、沈良等人“瓜分”一空了。谁不知道公子珩的墨宝本就价值不菲,等明日之后,这墨宝的主人成了天下至尊,那这些随手写画的诗词字卷,岂非更是无价之宝?全当是主上登基前,给老臣们的一份别致念想了。
马车缓缓驶离锦衣卫衙门,车轮轧过积雪,驶向暮色渐沉的齐王府。官房廊下,陆孤城、尚有道等人久久目送,直到马车消失在街角。明日,便是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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