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自己与邪森的因果牵连...似乎也不算少？
一丝不祥的预兆悄然升起。
就在这心神不宁的刹那——
轰——咔嚓！！！
九天之上，凝固的空间壁垒毫无征兆地碎裂。
一截锈迹斑斑的铁钩，缠绕着黯淡无光的混沌气流，无视了空间的距离与星界规则的约束，蛮横地拦在正前方。
“天命阁下！”
贝奥的数据流剧烈波动，重新凝聚出人形，望着那张木讷到令人心悸的脸，震惊与错愕交织。
好不容易才强行压下不安，试探着问道：
“难道...您此番现身，也是为了那无相天魔李青山而来？”
“无相天魔？”
天命顿了顿，木讷双眼盯向贝奥，目光仿佛能穿透数据的外壳，直视核心逻辑。
“你，不懂命运，更莫要妄自揣测命运的轨迹。”
天命的声音毫无起伏，如同冰冷的宇宙回响，
“而我此来，是代表【古老殿堂】遴选有望踏足古老之人！”
“古老？！！！”
贝奥目光骤然狂热起来，之前的种种想法全都抛诸脑后，语气激动道：
“天命阁下，我真的有希望踏足古老？”
之前，不惜冒着惹怒恐惧魔神的风险，也要将邪森送到天命手中，为的是什么？
无非“古老”二字！
“血肉神禁，搅动寰宇风波，众神代行者趋之若鹜，谋夺神眷，能够毫不动心者寥寥无几。”
天命目光深邃，木讷脸庞上多了一抹赞许。
“你身为其中之一，能摒弃神眷诱惑，自然有望踏足古老。”
“神眷看似蜜糖，但于‘古老’而言却无异于毒药！”
贝奥若有所悟，不禁想起了另一个无视神眷的“老朋友”，于是好奇道：
“天命阁下，您也见过无生了？”
“无生......”天命话音微顿，平静摇头。
“他没资格！”
“无生没资格？”
贝奥顿时就愣住了，不解道：
“天命阁下，无生曾言神眷乃扣在古老大门上的枷锁，这一次也同样没有动心......”
“这些我都知晓！”
天命语气淡漠，打断道：
“问题，不是出在他的认知上，而在于他摆脱【戏命】的手段！”
“手段？”贝奥瞳孔微缩，瞬间回想起无生之前所言，谨慎道：
“您指的是‘偿还神恩’？”
“没错！”
天命轻点下颌，认真道：
“偿还神恩，或许真能让无生摆脱【戏命】，成就古老。”
“但，他也永远失去了踏足【古老殿堂】的资格！”
“记住，【古老殿堂】只收敢于渎神之人！”
“渎——神——！！！”
贝奥咽了咽唾沫，望着那张木讷面庞，实在无法想象对方竟然能如此轻松地把这两个字说出来！
“不用惊讶，也无需害怕。”
天命似乎完全无视了贝奥的惊愕，木讷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仿佛在陈述宇宙间最基础的常数。
“渎神，只是开始。”
“谋夺权柄，登上九天至高，才是【古老殿堂】成员的真正目标！”
“我如此，弈星如此，曾经的【心魇】亦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