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晚上，李晨阳提前半小时到了公司。
他想要仔细观察999号直播间，按照苏梦纸条上的提示。但是当他打开工作系统时，发现自己的权限被限制了——999号直播间显示暂无访问权限。
这更加激起了他的好奇心。一个显示观众数为0的直播间，为什么需要特殊权限才能观看？
你来得挺早啊。
张主管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身后，那种习惯性的假笑依然挂在脸上。
张主管，我想问一下999号直播间...
哦，那个啊。张主管打断了他，那是内部测试房间，新员工暂时不能访问。你安心做好自己的审核工作就行。
可是我在工作列表里看到了这个房间。
张主管的笑容僵了一下：系统bug，我让技术部修复一下。小李啊，我发现你很聪明，但是有时候太聪明不是好事。
说完这句话，张主管拍了拍李晨阳的肩膀，力气很重，几乎像是在警告。
晚上11点，李晨阳开始正常工作。但他一直在关注着直播间列表，希望能找到进入999号房间的方法。
就在这时，王小雅走了过来。
我听说你在问999号直播间的事？她压低声音说。
你知道那个房间？
小雅点了点头：苏梦失踪前，也在研究那个房间。她说那里面有很奇怪的东西。
什么奇怪的东西？
她说那个房间只在凌晨3点到5点开播，主播从来不露脸，只有一双手在画面里。更奇怪的是，明明显示观众数为0，但打赏记录一直在刷新。
李晨阳回想起前两天晚上看到的那个画面，确实如小雅所说。
还有，小雅继续说，苏梦说她听到主播在和什么人说话，就像...就像知道有人在看着直播间。
我想看看那个房间。
小雅犹豫了一下：我有管理员权限，可以给你临时开放。但是你要小心，绝对不能发弹幕或打赏。
苏梦就是因为发了弹幕才...
小雅的眼神变得很严肃，她在那个房间里发了一条弹幕，内容是你是谁。然后第二天就失踪了。
凌晨2点45分，小雅偷偷给李晨阳开放了999号直播间的权限。
只有15分钟，3点一到我就收回权限。她说，记住，只能看，绝对不能互动。
李晨阳点开了999号直播间。
画面是黑色的，只有一双白皙的手出现在屏幕中央，在黑暗中慢慢移动着。那双手很细很长，指甲修剪得很整齐，看起来像是女性的手。
更奇怪的是，弹幕区域是空白的，但打赏记录却在不断刷新：
【匿名用户打赏火箭x1】 【匿名用户打赏游艇x3】
【匿名用户打赏城堡x1】
这些打赏金额加起来已经超过了十万元，但所有打赏者都显示为匿名用户。
李晨阳正想仔细观察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声音。
不是从电脑音响里传出来的，而是从房间里，就像有人在他身边说话。
今晚又有新人来了...
那个声音很轻很柔，听起来像是年轻女孩的声音。
李晨阳环顾四周，办公室里的其他同事都在专心工作，没有人开口说话。
他很好奇，就像苏梦一样...
声音继续响起，这次更加清晰。李晨阳意识到，这个声音是从999号直播间里传出来的，但画面里的那双手并没有动。
规则存在是有原因的，但总有人想要违反...
李晨阳的心跳开始加速。这个声音在说他！主播知道他在观看这个直播间！
苏梦现在在哪里？他忍不住想要发弹幕询问，但想起小雅的警告，强迫自己控制住了。
你想问苏梦的下落吗？声音似乎读出了他的心思，她就在这里，一直在这里...
画面里的那双手突然停止了移动，然后慢慢举起来，做了一个手势——指向屏幕外的某个地方。
李晨阳顺着那个方向看去，发现她指的是茶水间的方向。
凌晨3点整，999号直播间突然黑屏，显示直播已结束。
李晨阳还想再看，但发现自己的访问权限已经被收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