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打在程疏言和岑知韫身上，像舞台为他们而亮。
“声生不息”广告拍到最后一个镜头，导演拿着对讲机来回走，很激动：“最后一个动作，我要‘背后环抱’——不是演的，要让大家真的觉得，他们俩是一对。”
现场一下子安静了。
这个动作太敏感了。
之前那场风波刚过去，现在又要拍这么亲密的画面？还是直播花絮那种随时能被传上网的情况？网友肯定又要炸锅。
程疏言站在中央，穿黑色高领毛衣，肩膀很挺，眼神很稳。他看着不远处补妆的岑知韫，她穿米白色长裙，头发微卷，低头的样子很安静。
他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在琴房，她靠在钢琴边问他：“新歌要女声吗？”
那一刻，他的心跳快了一下。
不是因为歌，是因为她。
他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不想再骗自己了。什么合作，什么默契，都不是重点。他喜欢她。
导演喊：“开始！”
音乐响起来，是他们新歌的纯音乐版，很轻，很温柔。
程疏言走到岑知韫身后，停下。
镜头慢慢推进。
他抬起手，从后面轻轻抱住她。动作很小心，像是怕吓到她。可低头时，鼻子不小心碰到了她的头发——
【叮！！！】
系统突然响了：
【心动值爆表！超过120%！等级：s级！】
岑知韫耳朵一下子红了，呼吸一停，小声说：“……太近了。”
程疏言没说话。
反而一只手悄悄收紧，把她往怀里带了一下。她的背贴上他的胸口，心跳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
他声音很低，带着笑，只让她听见：“真实一点，才好看，对吧？”
导演瞪大眼睛，差点把对讲机扔了：“别动！就这样！快拍下来！”
监视器前，苏棠死死盯着画面，手抓着扶手，指节发白。
她看到的根本不是表演。
是程疏言看她的眼神，是他抱她时手臂的力度，是他说话时喉结的滚动——全是真实的，不是演的。
她一直以为，只要努力，就能追上他。
她一直以为，过去的误会可以慢慢解开。
她一直以为，自己也能站到他身边。
但现在，她明白了。
有些人，天生就该在一起。
膝盖突然疼得厉害，像针扎一样。
旧伤又犯了。
之前录综艺时摔的腿，一直没好彻底。现在心里难受，身体也撑不住了。
“呃……”
她身子一歪，摔倒在地。
“苏棠姐！”助理赶紧跑过来。
她摇头：“没事……就是腿没力气。”
没人信。
谁都看得出来，这不是腿的问题，是心碎了。
“苏断腿”三个字，很快在工作人员里传开。
有人小声说：“看个拥抱都能坐地上，这也太惨了。”
另一边，品牌方在审片。
几个负责人脸色不好看。
“这张图不能用。”一个市场主管皱眉，“太暧昧了，要是被说是炒cp，影响品牌形象怎么办？”
导演冷笑，直接放回放。
画面里，程疏言下巴轻轻靠着岑知韫的肩，眼神专注。她的发丝扫过他鼻子，他没躲，反而侧脸，嘴唇几乎碰到她耳朵。
两人都没笑，但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他们在笑。
品牌总监沉默几秒，忽然说：“就用这张。”
其他人愣住。
“不是泄露，是直接官宣。”他语气很坚定，“这种真实，演不出来。”
他看向窗外，那两个人还站在光里，像披了一层星光。
“你们知道最可怕的是什么吗？”他低声说，“他们自己都没意识到，有多配。”
这时，网上已经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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