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十七分，程疏言被手机震动吵醒。
他睁开眼，摸到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跳出三条热搜，其中一条写着【#程疏言岑知韫早已恋爱#】，已经冲上第七位。
他没急着点开，先看了看时间。昨晚他喝多了，在酒桌上说了一些心里话。这才刚过一夜，网上就说他们早就在一起了？还说是三个月前就开始谈恋爱？
他觉得奇怪。
他坐起来，打开语音助手：“小星，查一下这个热搜是谁在带节奏。”
系统很快回复：“有23个娱乐账号同时发了类似内容，这些账号粉丝不多，但转发量很高，可能是水军。像‘吃瓜小分队’‘内娱深扒’这些号以前就传过假消息，平台已经标记为风险账号。”
程疏言冷笑一声，拨通了周默的电话。
“老周，有人想蹭我的热度，连招呼都不打。”
电话那头传来咖啡机的声音。周默说：“我看到了。那些文章写得一模一样，用词都一样，明显是复制粘贴的。这不是自然发酵，是有人硬推。”
“查清楚源头。”程疏言说，“别让我们的私事变成别人的流量工具。”
挂了电话，他打开工作室的监控系统。刚打开，就弹出一条警报：岑知韫团队出现异常发文行为。
他点进去看，发现那些早就被拉黑的账号——比如“娱乐圈不能说的秘密”“一线娱记日记”——全都重新出现了。它们换了名字，轮流发帖，说什么“程疏言和岑知韫早就有感情”“两人合作时天天一起出入”。
他笑了。这些人真是不死心，自己不行了，还要拖别人下水。
他正准备回复岑知韫助理的消息，手机又响了。
是岑知韫发来的语音，声音有点累：“醒了？看到热搜了吗？”
“嗯。”他靠在床上，“有人不想让我们安生。”
“我已经让技术组查了。”她说，“ip地址指向境外代理服务器，但操作方式和陈薇以前用的手法很像。她回来了。”
“那就让她彻底消失。”程疏言说，“这次不留余地。”
与此同时，许燃正在飞往巴黎的飞机上。她是去参加一个奢侈品牌的闭门会议，本来只是走个过场。可中场休息时，她听到市场总监打电话：“……没办法啊，陈薇说不发软文就要曝光我们给顶流返点的事，还要举报税务问题……”
她立刻意识到不对，悄悄打开了录音。
现在，这段录音已经通过加密方式发给了周默。
三小时后，周默的办公室里。
技术人员正在分析数据，还原陈薇最近一个月的联系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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