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洒在院门口,一个孩子举着糖葫芦跑过,笑声撞上墙角又弹了回来。云逸站在屋檐下静静看着,转身走进街边的小摊,买了一支新的。
他将糖葫芦放在灵悦窗前的小木桌上,签子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十五了”。
灵悦醒来时,屋里已亮堂起来。她看见那支糖葫芦,指尖轻轻碰了碰冰凉的糖壳。窗外有风,吹得窗纸哗哗作响。她起身披衣,推门走了出去。
院子里,云逸正在练剑,树枝划出的轨迹泛着微弱金光。她走到他身后半步远的地方,用剑穗轻轻一碰他的肩头。
“还当我是病人?”
云逸收势转身,“你说呢?”
“我能走能站能拿剑,只是不能急。”她说,“你再偷偷给我送糖葫芦,我就把它插你衣领里。”
云逸笑了笑,把树枝递过去:“那你试试看能不能追上我。”
两人去了后山演武场。晨雾尚未散尽,地面还有些湿。灵悦站在原地缓缓抬手,剑气刚起,胸口却是一紧。她停下动作,呼吸慢慢平复。
云逸立刻上前一步:“心脉不舒服?”
“有点震。”她点头,“刚才太急了。”
“不急。”他说,“我们有的是时间。”
他抬起左手,掌心朝上,淡金色符文从指尖蔓延至手腕。他调整呼吸,气息绵长而平稳。灵悦依着他那样做,体内的灵流渐渐顺滑。
“这法子温和,适合现在用。”他说完退后两步,“我在旁边,你练你的。”
灵悦开始一招一式地走剑。动作比从前慢,但每一寸都稳。云逸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着。她知道他在,也知道只要她稍有不稳,他会立刻扶住。
练到第三遍时,她停在最后一式,额上已渗出细汗。云逸递来一块布巾,她接过擦了脸,说:“明天早上还来。”
“我等你。”他说。
回到议事厅时,两名执事正面对面站着,声音都不小。
“你调走三块中品灵矿,账上没记,什么意思?”
“我昨夜登记了,是你没查日志!”
“日志里写的是‘临时调度’,谁批准的?”
“是我。”灵悦开口。
两人同时转头。她走进来,站到石台边上:“北境防线要补阵眼,我让墨玄先拿去应急,忘了通知你们。”
云逸跟着进来:“调度记录在昨晚寅时存档,你们可以去查。另外,新来的商修队伍需要安置,灵矿分配表今天下午会重新发布。”
其中一人低头翻册子,脸色变了:“是我看漏了……”
“没事。”灵悦说,“以后遇到不清楚的,直接问就行,别在大厅吵。”
那人点头,另一人也松了口气。离开前,两人互看了一眼,低声说了句“对不住”。
等他们走远,云逸看向灵悦:“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听见声音大,就知道要出事。”她说,“你不也来了?”
“我本来要去库房核对名单。”
“下次一起。”她说,“你一个人扛太久,也不是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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