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风华亦是满面杀意。
在她的设想中,一切不该来的如此之快,但她万万没想到,陈宴竟然仅仅用了一个月?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飞跃到了如此境地。
万兽帝王的传承无比恢弘。
他竟仅用了一天的时间就炼化完成了,这当然不可能,一定是借助了慢速空间,但也足够可怕。
一个人要多自律,多骄傲,多激进,才能沉得下心,默默熬过如此漫长的光阴。
天赋不是陈宴最强大的武器,心性才是。
他对极致的追求……该怎么形容呢?
就像是一尊完全的帝王,极尽光彩,熠熠生辉。
这就是风华能想到的最合适的形容。
如果说陈宴还缺什么?
那恐怕就是缺少时间了。
可这个世界,不会给他那么多时间!
vip室里。
申屠太祖的气血宛若怒浪狂涌,毕竟陈宴踩着的是他最引以为傲的先祖!
衣袖中的那根柳树枝,亦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刚刚陈宴散发出来的威势,让他有那么一瞬间后悔了。
甚至是害怕!
害怕与之为敌的后果。
可有人愁就有人欢喜。
秋月仙尊的桃花源中。
秋月仙子看着规理仙子,笑问道:“这个数据,可还满意?”
不等规理仙子说话,一旁就响起了爽朗的笑声,来自天运道尊吴德明。
吴德明喝着酒,笑的合不拢嘴,一旁的荣正月眼里亦满是赞叹之色。
好家伙,老吴就没做错过选择题啊。
太特么离谱了,押谁谁为王。
而且押注的时间真对,要现在这一战结束后再押,陈宴还会记得他么?
善行天运道才是真正的终极道统啊!
这时,秋月娇声道:“你们小声点嘛。”
吴德明连忙闭嘴,他可不敢跟兄弟的主人吵架。
然后,秋月笑吟吟的看着规理。
规理望着眼前的转播的画面,轻抚自己的秀发,笑问道:“他已婚了吗?”
秋月挑眉:“嗯?”
“妹妹这是何意?”
规理莞尔一笑:“想找个有钱人嫁了。”
秋月哈哈一笑:“他结婚咯。”
规理感叹道:“没那个命呀。”
秋月却是追问:“那你到底怎么想的?”
规理神色一正:“决赛结束后再说吧,名单上那么多人,年轻的元极可不在其中,反正也不是最初的投资人了,早点晚点,差距不大啦。”
秋月轻笑道:“还是这么谨慎呀。”
规理轻轻点头:“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你靠窥视天机趋吉避凶,吴德明靠遵循本心,我靠推演数据,大家不都好好的活到了现在。”
秋月感慨道:“好像是这么一回事,修来修去,才发现所有道都不分高低,只要能修好,修对,最后的结果都不会差。”
同时。
办公室里。
上好的老酒倒在元极与南煌的杯中,两人好似在看电影,连灯都关了,极具氛围感。
他们靠在各自的躺椅上,翘着腿。
南煌举杯,一旁的元极也顺势举杯,两人干杯,一饮而尽。
南煌:“看的怎么样?”
元极笑道:“这小家伙把万兽帝王踩在脚下,你觉得他后面会好过吗?”
南煌嘿嘿一笑:“要你愿出手帮衬一二,想来不会难过到哪里。”
元极侧过头看他:“你是多喜欢这孩子?”
南煌一边倒酒,一边问道:“你真不喜欢?”
元极笑笑,道:“再好也不是鲤帝呀。”
“终不似,少年游。”
南煌咧着嘴:“没想到你这家伙还挺念旧。”
元极仰天望着天花板,叹道:“其实自从队长走后,我也感觉生命没什么奔头了。”
南煌摇晃着酒杯,看着酒液旋转,然后也重重点头:“是。”
“好像,现在发生的一切已经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元极:“就像是一群被时代抛下的人。”
南煌:“就该一同死在那个夜里。”
“但好歹我们还有点力气,可以再为帝域做点什么。”
“你说呢?”
元极轻笑一声:“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是,人生就有了个继续活下去的奔头。”
“但你真觉得这孩子能走到最后吗?”
南煌靠在长椅上,悠悠打了个哈欠:“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干完这一票,死就死,生就生,问心无愧便好。”
元极骂道:“你他妈比我还不负责任。”
“就尽想着早点负完责任,早点安息。”
南煌咧嘴:“那你让队长活过来教训我咯。”
元极望着天花板,面露沉思。
“天人也好,蜕神也罢,甚至悟道,都太早了。”
“待到他与至高天交战之后,才能真正看清楚这孩子的分量。”
南煌一脸纳闷的看着他:“你不知道他打过了吗?”
元极皱眉:“他跟至高天打过?”
南煌:“对啊。”
“血帝第二位面,秦生都在那里。”
“萧洛王差点死在那儿。”
“但他们最后赢了。”
元极笑容敛去,轻轻点头:“那好像是有点说法。”
“但……”
南煌皱眉:“你还有什么问题?”
元极嘿嘿一笑,指着屏幕里那个被打爆的自己:“这份失败,我不会一个人独享。”
南煌骂道:“你他妈的。”
不用想也知道,下一场就轮到年轻的南煌挨打了。
元极已经幻想到了那个画面,忍不住发出了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