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的意思是集中在一起，哪一天闲下来了，林默亲自进行面试。
海翼游戏公司由于是初创公司，缺少资金，他们的公司选址并没有在江海繁华的cbd区域，而是选在了租金便宜的城郊新区工业园。
赶到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建设还不错，工业园的内有许多的写字楼，许多的年轻面孔在园区内出没。
“林律师，这里的创业公司80%都是年轻人，挺有活力的。”吴毅说道。
租金便宜，又有政策扶持，没有多少资金的年轻人当选选这里创业。
夏天比较炎热，穿过园区，进入了“海翼”所在的办公楼层，几人的额头上已经满是大汗。
推开公司的玻璃门，林默原本以为会是舒适的空调环境。
结果公司内部一样的燥热，只有几台大风扇在运转。
吴毅和田海两人尴尬一笑：“林律师，我们...为了省电，所以把给物业的空调费停了，他们就把我们这个区域的中央空调给停了。”
好吧，可以理解，没钱嘛，该省省该花花。
可是下一刻，林默就闻到了一股饭菜的香味和油烟味。
“这是...”
两人再次尴尬：“林律，这边租金是便宜，但是食堂的饭菜很贵，所以....我们公司就自己炒菜吃了，一个月可以省下两万的伙食费。”
好家伙。
林默往办公区域内部一看，只见一个带着眼镜，穿着格子寸衫的男子手握着一个平板锅，在一个电磁炉上炒菜。
“看来你们公司确实陷入了绝境。”
如此炎热的夏天，关空调，连饭都是自己弄了，就为了省下一个月几万块钱.....
但凡是个正常营业的公司，都不会这么穷酸。
两人也是露出了无奈的笑容：“林律师，没办法，自从企业把我们的游戏抄袭后，我们的收入就直线下滑，还完商业贷款，交完房租水电费用，餐补，就不剩钱了，现在连每个月分红都发不出来....”
林默明白，海翼是全体员工占股的，没有工资，只有分红，每个月的工资跟公司的营收成正比。
而且看得出来，海翼曾经是辉煌过的。
海翼的装修非常的考究，公司内部甚至还带有健身房，零食区，休息区，还有一个如同咖啡馆的区域。
椅子也是五花八门的，里面有一把人体工学椅的天花板—赫曼米勒，但更多的是几十块的木板凳。
而那个咖啡馆，柜台上的咖啡机已经消失了，只有几位大厨正在进行全公司伙食的烹饪，热的满头大汗。
直接给咖啡馆干成食堂了....
整个公司现在也是乱糟糟的，仿佛许久没有人打扫过一样，地板上散落着污渍都没有人清理。
员工要不是在趴着睡觉，要不就是紧盯着电脑疯狂的敲打键盘，一个个黑眼圈极重，看上去非常的疲惫且病态。
“诶。”这时候吴毅叹了一口气：“当时公司赚了很多钱，蒸蒸日上，我们就重新装修，购置了很多东西奖励自己，比如几十万一套的咖啡机，全员配置赫曼米勒工学椅，餐补拉满。”
一旁的田海接道：“现在公司营收日益下滑，为了维持运转，我们不仅卖了咖啡机，还把赫曼米勒的椅子也卖掉了，能卖的几乎都卖了，连保洁阿姨我们都节省掉了，结果就成为了现在这个样子。”
林默点点头，这就是创业，一念。
“那他们现在是在疯狂加班，跟企业比更新进度？”林默指着正在疯狂加班的员工们。
吴毅和田海都点了点头：“是的，企鹅家大业大，他们的程序员是我们的好几倍，轮班倒的疯狂更新，各种玩法层出不穷，吸引了大量的玩家，如果我们不跟进更新玩法的话，那玩家都跑去企鹅的云上之巅了，我们公司就彻底死了...”
但说完，田海还是摇了摇头：“其实我们都看得出来，已经是强弩之末了，靠这样的办法是打不赢企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