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瑛双手捏的更紧了： “我真的做的很好吗？可是我总觉得很多地方....”
林默直接打断了秋瑛问道：“秋律，你知道为什么爱心律所会经营不下去吗？”
“缺少资金，变成为爱付出后，导致的崩溃。”秋瑛回想起那段岁月说道。
“不。”林默很坚定的否决了秋瑛的判断，然后说道：
“是没有一个核心人物坐镇指挥，领导大家齐心，那时候的爱心律所，是一群理想主义者聚集在一起，可以说是各自为战，看似大家都在为理想付出，实际上并没有团结一心。
资金充裕还好，大家都能无限制的使用资金去主持正义，实现理想。
一旦资金见底，理想无法继续实行下去，那么这个组织就会顷刻间崩溃。
但如果有核心人物凝聚整个团队，即使没有钱，也能想办法度过去。”
林默的这番话让秋瑛回想起了那个混乱的时刻。
账户资金预支不出去了，大部分律师都在抱怨，都在说自己的案子紧急，当事人多么需要帮助。
结果演变成为了矛盾，最后就是无休止的争吵。
理想主义者的信念是很坚定的，每一个人的信念又可以细分为了很多种。
当矛盾爆发，这些细分信念也开始发生冲突。
又因为每一个律师都的确很辛苦，在争吵中，都觉得其他律师都无法理解自己。
就爆发出了更大的战争。
就像一个宗教内部各个派系发生了矛盾，斗争。
随即而来的是分裂，流血的战争。
那个共同的理想不复存在，顷刻间灰飞烟灭。
相互之间的仇恨甚至更加深刻！
听了林默刚刚的话，结合当年的情况，秋瑛不禁想：如果当时有一个核心人物出现化解各方的矛盾，求同存异，凝聚力量，往一处使，是不是就能度过难关？
而这时，林默仿佛看穿了秋瑛一样说道：“秋律，现在我们律所就有这样的人物。”
秋瑛抬头：“是林律师你。”
“不是我。”林默摇头，看着秋瑛：“这个人是你。”
“我？！”秋瑛眼睛睁大，不可置信。
林默继续道：
“我不适合做领导人物，我这个人也没什么责任心，能把大家凝聚在我身边，纯靠你们欣赏我的行事风格，我也不擅长管理。
最开始律所人少的时候，财政就交给了你来管。
后来财政，甚至连人事都交给了刘洋。
现在连总部的管理也交给了你，分所的事务也由郑强和柳老师管理。
大家看得起我林默，愿意听我林默一句话，我也愿意当这个精神图腾。
但要我真正管理律所，处理各种琐事，我是不愿意的。
我最终的目的也并不是维护社会公正，而是解决世界上所有的疑难杂案。
我认为，只要解决了一切法律漏洞，自然而然社会就公正了。
可以说我爱的不是公正，我爱的是没有法律漏洞下的社会。
要达到这一点，我必须不断的研究，不断的尝试。
为此，我甚至可以抛弃律所。
或许律所还没到矛盾爆发的时刻，我就先抛弃律所了。
但秋律你不一样，你是一个有着极强责任心的人，相对于我那不可实际的理想来说，你的理想更加实际，也可以实现。
你的理想，需要庞大的律所，精神高尚的律师团队。
而现在，我们律所律师的精神面貌可以说是整个行业最高尚的。
我给大家发钱是一个原因。
但主要原因还是秋律你身体力行，用自身的信念潜移默化的感化了大家。
可以说，律所能有如今的面貌，与你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我....我有吗？”秋瑛都有些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