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天机公子!”
“公子晨安!”
众人虽未跪拜,但言行举止间流露的敬畏之意,却比跪伏更甚。
尹天雪、柳生飘絮与柳生雪姬怔然失神。
越女阿青、尹仲及石破天静默无言,内心早已掀起滔天巨浪,震撼难抑。
李霖轻轻抬手,殿内数十万人即刻止礼。
此时,石破天快步上前:“石破天拜见天机公子!恳请公子为盖聂算命改命!”
众人一怔。
盖聂略显意外,侧目望向石破天。
石破天讪讪一笑:“一时紧张,口误了!”
他连忙更正:“石破天拜见天机公子!恳请公子为石破天算命改命!”
殿内顿时响起善意的笑声,无人讥讽。毕竟天机宫恢弘如天庭凌霄殿,凡人置身其中,难免心生敬畏,言语错漏实属寻常。
卫庄挑眉:“师哥,你又慢了一步。”
盖聂神色淡然,微微颔首。于他而言,算命先后,并无差别。
他的心境已无限接近修仙者所谓的不动心之境。
石破天高举《太玄经》与《冰火玄功》两部武学典籍。李霖心念微动,两本秘籍便飘至身旁。
张三疯面露疑惑:贫道观石少侠体内似有真元流转,却又与修仙者有所不同。
独孤求败接话道:方才我也察觉异样,但难以参透其中玄机,还请公子解惑。
众人闻言纷纷侧目,眼中流露出浓厚兴趣。
李霖神识扫过两部 ** ,转瞬便已通晓全部内容。他淡然一笑:这《太玄经》距修仙 ** 仅一线之隔。可惜这一线之差,纵使练出真元,终究算不得真正的修仙者。
听闻此言,众人脸上皆浮现困惑之色。
孙白发率先发问:公子先前说过,修仙者与武者的区别在于真元与真气的不同。如今既已修出真元,为何仍不算修仙者?
这个问题道出了在场所有人的疑惑,无数道求知的目光聚焦在李霖身上。
李霖轻啜香茗,缓缓道:只因《太玄经》仅有炼气初阶的法门,虽能练出真元,却无后续 ** ,也不可能存在后续。即便如此,这部 ** 仍比其他武学精妙十倍有余。
众人闻言豁然开朗。
张三疯感叹道:创此 ** 之人,莫非又是如王重阳那般惊才绝艳之辈?
李霖眼中流露出深深的钦佩:“没错!开创《太玄经》之人,正是被称作绣口一吐就半个盛唐诗仙李白!”
青莲居士李白的诗才自然无需我多言,但世人只知其诗文绝世,却不知他在武道上的造诣同样登峰造极。他更是由武入道,修炼出真元之力,可惜终究差了最后一步!
话语间透着淡淡的遗憾。
众人闻言无不震撼。
李 ** 感叹:没想到诗仙在武道和仙道上都有如此成就!实在令人敬佩!
现场顿时议论纷纷。
待众人安静后,李霖平静道:石破天,漠北人士,石清次子。
二十五年前出生便遭遇不幸。刚满月时,因父亲石清的情债,被怀恨在心的梅芳姑强行掳走。她制造了孩子遇害的假象,让石清夫妇以为爱子已死。
所幸梅芳姑并未真正 ** 手,而是将你带到熊耳山抚养长大。
石破天眼中泛起泪光。
周围众人纷纷投来同情的目光。
李霖继续道:梅芳姑对你爱恨交加,既把你当作石清疼爱,又当作石清憎恨。你几乎日日遭受打骂,她还不解气,更给你取了个侮辱性的名字—— ** 。
石破天不解地问: ** 这名字有什么不好?
时至今日,他仍不觉得这个名字有何不妥。
众人闻言愕然。
杨不悔愤然道:这梅芳姑简直丧心病狂!孩子何辜?如此 ** 孩童,就不怕遭天谴吗!
黄蓉也怒道:她这是要把人逼疯!真该天打雷劈!
李霖轻咳一声,天机宫内顿时鸦雀无声。
大殿内鸦雀无声时,李霖缓缓开口:“整整十九年,石破天在梅芳姑的打骂羞辱中长大。可这孩子心性纯净,非但没沾染半分恶念,反倒像淤泥中的白莲,始终保持着赤子之心,甚至对梅芳姑的养育之恩念念不忘。”
“梅芳姑从不让他识字读书,连最简单的笔墨都没教过。”
杨逍挑眉:“莫非是个痴儿?受尽折磨十九载,不存怨恨反倒感恩?”
上官金虹冷笑:“天生圣人不成?孔圣尚诛少正卯,这世上哪有不记仇的人?”
张良把玩着手中茶盏:“孔子曾说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公羊传》里也记载过九世犹可复仇的道理。”
李霖指尖划过案几纹路:“倒非天生圣贤。此子身怀水火双灵体,暗合【水火既济】卦象,故而生来至纯至善。”
张良手中茶盏蓦然一顿:“灵体竟能衍化六十四卦?竟是上上卦的【水火既济】?”
黄药师广袖翻飞:“水火既济象征圆满无缺。这般完满之人自然无恨,可也难生爱憎。”
李霖继续道:“石破天十九岁那年,梅芳姑与黄狗阿黄突然从熊耳山消失。他第一次踏出深山寻人,却连自己都走丢了。”
“噗——”
杨不悔的轻笑声打破寂静,众人亦忍俊不禁。
李霖等笑声渐歇,接着讲述:“迷路的少年误打误撞来到小镇,恰逢其生父石清、生母闵柔正与各派争夺漠北大宗师谢烟客的玄铁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