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早有准备，但能顺利立下效忠誓言，仍让他感到几分欣喜。
卫庄面色骤然阴沉，他从未想过高傲的师兄竟会向他人俯首称臣。心底莫名泛起酸涩，即便明白这是好事。
李霖淡然颔首。曾几何时，他对招揽盖聂满怀期待。自黄药师第一个宣誓效忠后，这位纵横秦国的剑圣便成了他心心念念的目标。
可今日得偿所愿，反倒觉得不过如此。
李霖心念微动，《百步飞剑》秘籍便凌空飞至身前。
快速浏览过后，他点头赞许：鬼谷子所创剑法，确实精妙绝伦。
更难得的是，这套剑法蕴含着无限可能。
众人闻言哗然。
杨逍惊呼：无限可能？此话怎讲？
令狐冲满脸困惑：什么意思？
张良若有所思道：想必是说《鬼谷剑法》具有极强的可塑性？
李霖满意地点头。与聪明人交谈就是省心，三言两语便能领会其中深意。
虽将《鬼谷剑法》归为神品武学，实则它可称无品之秘。若修习者天资卓绝，假以时日将其推演至仙品境界也未可知。
甚至，待修习者成就红尘仙时，这套剑法或能蜕变为真正的《无量红尘法》。
无量红尘法？
这个全新称谓一出，在场众人无不震撼，眼中尽是向往之色。
张良立即问道：公子，【无量红尘法】究竟是何意？
听到张良提问，在场众人眼中都闪过热切的光芒。这段时间大家发现，公子似乎格外青睐张良，只要是他提出的问题，公子通常都会详细解答。
果然，李霖微微一笑，解释道：【人武】巅峰可开山裂地，【神武】极致能焚山煮海，【仙武】无需达到巅峰，仅【一品仙武】便可移星换斗。若全力出手，摧毁星辰亦非难事。而【无量红尘法】一旦施展，只要那位【红尘仙】有意，整个无极宇宙都将遭受毁灭性打击。
殿内顿时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令狐冲惊叹道：焚山煮海？移星换斗？一击毁灭星辰？甚至能破坏整个宇宙？
林平之感慨：莫说这等通天手段，便是开山裂地的【人武】之境，也是我等难以企及的高度！
放眼九州，除了天机公子及其几位已达金丹、元婴期的夫人，以及修炼古武的笑三笑，还有独孤求败、越女阿青、剑圣盖聂、天剑无名和那位号称若无天机公子便是天下无敌的东皇太一外，谁敢妄言能开山裂地？
李霖这番话，瞬间点燃了在场所有人攀登武道巅峰的热血。
令狐冲激动道：公子！请收我为徒！我也要见识【红尘仙】的境界！
林平之当即反驳：令狐少侠也配说这话？
岳灵珊立刻为令狐冲辩解：我冲哥怎么就不配了？
黄药师也忍不住开口：在下同样向往......
众人顿时议论纷纷。
李霖轻咳一声，大殿立刻恢复寂静。
李霖目光再次转向剑圣盖聂，平静说道：盖聂，三十岁。自穆天子驾崩后，世间再无天生先天之人，而你却是首位仅用三十年便达到天人合一境界的武者！
这番话令在场众人无不震惊。
杨逍瞠目结舌，脑中一片空白。
令狐冲张大嘴巴却说不出话来。
曲洋与刘正风相视一眼，眼中尽是难以置信。
郭靖感叹：这才是真正的天纵奇才！
盗跖惊呼：我的天！小高你听见没？你之前还想跟盖聂动手？
高渐离神情呆滞，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雪女紧握他的手，生怕这位心高气傲的挚友承受不住打击。
端木蓉瞪大双眼望着盖聂，目光中满是崇敬。
天明欢呼：大叔太厉害了！
嬴政不悦道：你叫他大叔？那朕算什么？
扶苏连忙提醒：天明弟弟，以后要直呼盖聂其名。
天明：......！
卫庄沉默不语，面色凝重中带着困惑。当初未遇天机公子时，他不过半步武圣修为，一直以为师兄盖聂只是剑道造诣略胜一筹，修为最多不过武圣后期。
谁知盖聂不仅在剑道上远超于他，武道境界更是遥遥领先。天人合一之境！即便在他原本的命运中，最终被神秘人困于鬼谷时，也仅是武圣后期修为，连元神境都未曾触及，更遑论天人合一这等境界。
难怪之前公子总说盖聂对他很温和，不然真能随时轻松胜过他。
另一边，
武林传奇、天剑无名一脸震惊地望向李霖，又转头看向盖聂。
独孤求败疑惑道：天人合一之境？为何我没在盖聂先生身上感受到这种气息？
李霖微微一笑：因为盖聂的剑道与众不同。他曾锋芒毕露，杀气冲天，但后来学会了藏锋，更领悟了名为【藏器】的秘法。施展此术后，世上除了本公子，无人能看透他的真实境界。
独孤求败大为惊讶。
天剑无名沉默不语。
张良问道：莫非是儒家的【君子藏器於身，待时而动】？
李霖点头。
盖聂默然，不知是否该继续谦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