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付卫国不是自找麻烦吗？
贾张氏再不甘心，也没话说了，只能干嚎几声，装装样子。
“贾张氏，以前你家棒梗可没少偷我家菜心，这次不会也让我赔钱吧？”
二大妈笑着打趣。
话音刚落，众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阎阜贵摇头晃脑地说：“棒梗落到这步田地，全是贾张氏一手教出来的。
长辈不正，晚辈自然就歪了。”
三大妈冷哼一声：“张口就要付卫国赔两万块，她哪来这么大的脸？”
二大妈跟邻居闲聊：“棒梗算是彻底完了。
这一瘫，贾家最后一点指望也没了。”
见贾张氏不再吭声，付卫国也懒得再纠缠，转身回了屋。
众人见付卫国离开，便也各自散去。
“这死老太婆简直不知羞耻，就该让她吃点苦头。”
付卫国回到家，心里仍有些憋闷。
任谁下班回来平白无故被贾张氏讹诈，心情都不会好。
付卫国取出老贾召唤卡，锁定贾张氏后直接捏碎。
一缕肉眼难见的青烟飘散而出，没入贾张氏眉心。
这张召唤卡已被付卫国填满了贾张氏平日最爱骂的那些话——只要她开口骂人，就会召来老贾的虚影。
既然她整天把老贾挂在嘴边，那就成全她，让她见见心心念念的丈夫。
……
贾家屋里，槐花炒了盘青菜，熬了锅红薯粥，正准备吃晚饭。
小当和傻柱在饭馆忙活，秦淮茹则在医院照顾棒梗。
此时家里只有贾张氏和槐花两人。
槐花下班回来就听说了贾张氏的所作所为，对这位奶奶的无理取闹深感无奈，却也懒得争辩——说了也是白说，贾张氏从来都是这般德行。
贾张氏瞪着桌上清淡的饭菜，没好气地斥道：“赔钱货就是赔钱货，心里根本没这个家！奶奶被人欺负了，你连句帮腔的话都不会说？”
槐花低头默默喝粥，并不接话。
“吃吃吃！你哥都瘫在床上了，你还有心思吃饭！”
贾张氏一把掀翻槐花的粥碗，怒气冲冲地骂道。
槐花的眼泪顿时涌了出来，她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她早就劝过棒梗踏实本分，别总想着走歪路，可棒梗偏不听，如今自作自受，又能怪谁？或许瘫了反倒好些，至少不会再惹是生非。
要是真好了，说不定哪天又干出 ** 放火的勾当来。
贾张氏冷眼看着槐花掉泪，心里毫无波澜。
她骨子里就是重男轻女——若贾家非要有人瘫了，为什么不是槐花或小当，偏偏是她最看重的大孙子棒梗？越想越气，贾张氏只觉得心口堵得发慌。
棒梗瘫痪后，贾张氏原指望能从付卫国那儿讨来两万块钱，最后却分文未得，反倒惹来全院人的指责。
贾张氏越想心里越憋闷。
“付卫国这混账东西，为富不仁，棒梗都瘫了，他竟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他就不是个好东西，天杀的畜生，生儿子没指望，绝户的命，死了爹娘的龟孙……”
贾张氏满脸怨毒地咒骂着，三角眼里寒光闪闪，恨不得把付卫国骂得断气。
槐花听不下去这些恶毒的话，心里一阵无奈。
就因为贾张氏的臭嘴，如今全院的人都对他们家爱答不理。
她也受够了奶奶这张毒舌。
说到底，奶奶就是个尖酸刻薄、恩将仇报、蛮不讲理的泼妇。
虽然贾张氏那个年代，一个寡妇不泼辣点容易受欺负。
可这也不能成为她嘴毒、不讲理的理由。
槐花实在看不惯贾张氏这副模样。
贾张氏还在不停地骂，越骂越难听，也越骂越起劲。
突然，她背后一阵发凉，仿佛有什么东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身后。
贾张氏猛地转过头去。
这一看，差点把她的老命吓掉半条。
站在那儿的，竟是去世多年的老贾。
老贾脸色惨白，神情阴冷，不见半分活人气息。
一双死鱼眼和棒梗有几分相像，和贾张氏倒有夫妻相。
老贾浑身散发着寒气，让贾张氏从心底里冒冷意。
“二花，跟我走吧，随我去下面……”
老贾的声音阴森嘶哑，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整个屋子的气氛霎时变得诡异起来。
贾张氏整个人愣在原地，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她仿佛感觉到了阴间的气息，像是摸到了地府的门槛。
“别啊，老贾，你可要讲良心，别带我走，我不想走啊！”
贾张氏眼泪哗哗地往下掉，放声大哭起来。
槐花正在收拾桌子，见贾张氏突然僵住，骂声戛然而止。
嘴里还呜呜啦啦乱叫，一副撞了鬼的模样。
槐花心里也有点发毛，她放下碗筷，顺着贾张氏的目光看去——
那里明明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奶奶，奶奶，你醒醒，发什么神经呢？”
槐花有些不耐烦地看着贾张氏，心想她是不是受了刺激，痴呆了。
“槐花，救命啊，你爷爷从地府上来找我了，说要带我走啊！”
“我不想走了，我害怕，我不要去地府陪他！”
贾张氏回过神来，浑身颤抖，死死抱着槐花，惊恐地哭个不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