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被拉开后,众人也就各自散开了。
阎阜贵看见三大妈脸上淌血的血印子,顿时火了。
“秦淮茹,你把你这个疯婆婆接回来干什么?”
“她就该待在精神病院,不该回我们大院!”
阎阜贵怒气冲冲地说道。
贾张氏这回确实伤得不轻,嘴角破裂出血,头发也被扯掉了一大把。
她身上遍布淤青,伤痕累累。
面对着四五个怒目圆睁的大妈,贾张氏终究还是软了下来。
她不敢再动手,只能逞口舌之快,又开始破口大骂。
贾张氏先是骂了阎阜贵,接着把院里的几位大妈挨个骂了一遍,最后特别“关照”
了三大妈。
她骂得忘我,骂得投入,完全没注意到身后传来的异样。
一阵阴风从背后袭来,贾张氏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一回头,她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老贾瞪着一双死鱼眼站在她身后,这次竟是七窍流血的模样。
贾张氏顿时魂飞魄散,屁滚尿流。
她正骂得专注,哪怕背后有人轻轻一拍,都能吓去半条命。
更何况这一回头,竟撞见满脸是血的老死鬼。
“老贾你个死鬼!滚!别过来!”
贾张氏对着旁边的空气张牙舞爪,胡乱挥打了几下。
随后,她缩着身子,再不敢出声,灰溜溜地躲回屋里。
秦淮茹在一旁看着,心里也不是滋味。
她早知道就不该为了省钱,让贾张氏回来,还不如假装不知道她没病。
几位大妈见贾张氏这副怂样,纷纷大笑起来,一脸幸灾乐祸。
她们觉得,这是老天开眼,贾张氏终于遭了报应。
“活该!老贾在天有灵,看不惯她满嘴喷粪。”
“她就是不积口德,报应来了吧?人在做,天在看。”
三大妈得意地说道。
“我也觉得是报应。
老贾就是被她克死的,贾东旭估计也是,棒梗命硬,这才只落个残废。”
“贾张氏总说秦淮茹是丧门星,我看啊,贾家娶了她,才是真的倒了血霉。”
“她不是总嚷着要老贾带她走吗?这下老贾真来了,她倒不敢跟了。”
“张二花再这样缺德下去,迟早头顶生疮、脚底流脓,不信咱们走着瞧。”
……
众人故意提高嗓门,一字一句都清清楚楚传进屋里。
贾张氏在屋内听得脸色发黑,终于忍不住推开门,大声骂道:“放屁!你们这些杀千刀的!”
她瞪着一双三角眼,眼白翻起,恶狠狠地扫视众人。
秦淮茹见状,连忙将她推回屋去。
如今贾张氏已是全院公敌,一回来就惹是生非,往后日子只怕更难过。
秦淮茹一直努力和邻里处好关系,偏偏贾张氏不停拖后腿,到处得罪人。
这世道,有人帮衬,做什么不顺当?
秦淮茹认定贾张氏脑袋里准是塞满了污糟东西。
贾张氏被秦淮茹一把拽回屋里。
她没好气地剜了秦淮茹一眼:“没出息的东西,也不帮我说两句。”
贾张氏到底没敢再张口骂人。
她也害怕老贾不知何时又会突然冒出来——那七窍流血的模样实在骇人。
虽说如今稍许习惯了,可冷不丁被吓一跳,仍旧叫人胆战心惊。
贾张氏已然确信,只要自己一开口骂人,老贾就会出现要带她走。
她心底其实也害怕,万一哪天老贾当真来了兴致,真把她带走了可如何是好。
“妈,全院的人都被您得罪遍了,我还能说什么?”
“您骂人就罢了,怎么还动起手来了?”
秦淮茹满脸不耐。
贾张氏原本就遭人嫌弃,如今这一闹,往后在05院里怕是更不得人心。
“三大妈本就不是个好东西,一见我就问怎么不住精神病院,我能忍这口气?”
“还有院里那几个老货,竟敢当面数落我缺德,我能咽下这委屈?”
贾张氏气得满脸通红。
秦淮茹懒得同她多言,只觉身心俱疲。
况且她也觉得院里人说得在理,贾张氏确实是缺德冒烟。
秦淮茹任她一人在那儿絮叨,自己转身做饭去了。
她打算蒸两枚鸡蛋送去医院给棒梗。
至于贾张氏,啃个窝头,配点稀粥白菜也就够了。
饭后三大爷找上门,说精神病人不能留在四合院,终究是个隐患。
秦淮茹取出医院证明,说明贾张氏并非精神病,三大爷这才作罢。
若没有这张证明,贾张氏断然留不得。
秦淮茹原本也想送贾张氏回乡下去。
可如今棒梗瘫在床上,她和傻柱都要上班,总得有人帮着照看。
棒梗毕竟是贾张氏的亲孙子,她再懒也该伸把手。
因此也就打消了送她回乡的念头。
付卫国回来时,听说贾张氏从精神病院回来了。
他也有些意外。
付卫国猜想,定是秦淮茹去探视时察觉了贾张氏的症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