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凑上来,假意寒暄起来。
听他突然示好,付卫国冷冰冰地回了两个字:“不会。”
那语气让易忠海老脸一僵,有点难堪。
但他还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接着说:
“卫国,棒梗被你的车尾气呛到,掉进沟里了。
车坏了,米还扔在路边。”
“你看,这事多少跟你有点关系。
能不能把摩托车借给贾家,让他们把米运回来?”
付卫国一听这话,心里直犯恶心。
易忠海这人,非要先往他头上扣个罪名,再借着别人的愧疚感,顺理成章地提要求。
老家伙真是把道德 ** 玩得炉火纯青。
后世常见一些人倚老卖老,动辄以长辈自居,对年轻人进行道德上的压制,例如公交车上让座这类事情。
亦有不少人,以父母恩情重于泰山为由,对孩子施加道德压力,强迫他们去实现自己未竟的心愿。
还有人仗着贫困为由,理直气壮地要求他人照顾,仿佛“我穷我有理”
便是天经地义。
但像易忠海这样,硬生生给人家付卫国捏造一个过错,再进行道德 ** 的,付卫国还真是头一回见。
于是,他二话不说,当场回绝。
“棒梗自己掉沟里,关我什么事?有意见就去告我!”
“谁不知道贾家和我之间有过节?车,我不借。”
付卫国神情冷淡,一口拒绝。
易忠海碰了一鼻子灰,心里恼火得很。
但大米总得运回来,他只好另想办法。
他转头看向旁边小心翼翼摸着车的阎阜贵。
易忠海对阎阜贵说道:“老阎,你家解放不是正好在家闲着吗?”
“你家有自行车,一百斤大米扔了多可惜,不如让解放跑一趟,帮忙把米驮回来。”
阎阜贵一听,心里顿时万马奔腾。
阎解放确实在家没事做,可你易忠海倒好,像个大爷似的指挥我儿子?
阎阜贵心里不痛快,易忠海这人,算盘打得比他还精。
好人全让他做了,出力的却是自家人。
难怪大院里不少人都夸易忠海仁义,这老家伙,太会利用别人了。
但阎阜贵也不好直接拒绝。
毕竟家里有车,阎解放也的确有空。
邻里之间,这点小忙都不肯帮,以后阎家要是有什么事,谁还愿意搭理?准得被人说小气。
“行吧,我让解放去。
不过不能白跑,得给五毛钱,算是车辆折损费。”
阎阜贵没办法,只好答应。
“成,这钱回头让淮茹出。”
易忠海一口应下。
现在大米一毛八一斤,一百斤米也不便宜,秦淮茹肯定愿意掏这五毛钱。
毕竟,院里人向阎阜贵借车一向都要给钱,上次秦淮茹也出了五毛。
就连他亲儿子儿媳想看电视都得交费,不给钱,这忙肯定没人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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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阜贵想到有钱可拿,脸色缓和了些,大声喊道:“解放!解放!”
阎解放听见喊声,不情不愿地走过来:“什么事啊?我正看车呢。”
“你骑车跟你傻叔一起,去把大米驮回来。”
“行吧,行吧。”
阎解放心里不痛快,可面上还是应了下来。
一个小时过去,傻柱才费力地和阎解成一起,把已经泡出臭味的大米运了回来。
“淮茹,米运回来了,就是给水泡发了,得洗洗再晒。”
易忠海过来,指挥阎解放和傻柱把米扛进了屋。
“易大爷,真是谢谢您了,要不是您帮忙,这米怕是保不住了。”
秦淮茹想也没想,张口就向易忠海道谢。
她觉得,既然给了阎阜贵五毛钱,阎解放帮忙就是理所应当的。
阎解放要是知道秦淮茹这么想,非得气坏不可。
他带着傻柱,骑车骑了五里,又推了五里,来回十里路,还弄得一身臭水,浑身难闻死了。
五毛钱就想使唤人又使唤车,简直是做梦。
可这会儿阎解放更恼火的是——他出力出车忙活半天,秦淮茹不谢他,反倒谢那个只动动嘴皮的易忠海?
偏偏这话还不能说。
说了,那就是他不懂事、太计较。
“以后再帮贾家,我就是狗!”
阎解放啐了一口,气冲冲地走了。
……
新的一天。
付卫国修好了一批零件,送到组装厂之后,就骑上摩托车往川味捞赶,准备继续给员工做培训。
一路上迎着那么多羡慕嫉妒的眼神,他心里还挺得意。
路过四九广场,他看到一大群人围在一起惊呼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