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一笔钱,你藏哪儿了?怎么会想不起来?赶紧带我去找!”
秦淮茹心里七上八下的。
“明天,明天我一定给你。”
棒梗硬着头皮说。
“不行,现在就找出来给我,找不到我饶不了你!”
秦淮茹脸色沉了下来,盯着棒梗,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妈的,不就五百块钱吗,搞得跟天塌了似的。”
棒梗心里骂骂咧咧,但被秦淮茹逼得没办法,只好假装回屋翻找了一通。
小当和槐花也过来帮忙找。
结果除了翻出一堆臭袜子,一分钱也没见着。
(小当直接戳穿。
以她对哥哥的了解,棒梗就是个无底洞,多少钱都不够他败的。
“我也觉得是这样。”
槐花点点头。
“胡说!钱昨天还在这,肯定是被人偷了。”
棒梗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故作慌张地说。
秦淮茹面无表情,紧紧盯着棒梗。
棒梗推三阻四,肯定有问题。
棒梗心里发虚,低下头,用脚尖不停地搓着地板。
“你从小一说谎就用脚尖搓地,老实交代,钱到底去哪了!?”
秦淮茹一眼就看穿了棒梗的装模作样,板起脸追问。
棒梗见瞒不住,只能硬着头皮支吾:“我把钱借人了。”
“你还在撒谎,钱到底花哪儿去了?!”
秦淮茹的耐性彻底没了。
棒梗如今编瞎话眼睛都不眨。
可这点小把戏,哪能骗得过精明的秦淮茹。
“我……我打牌输了。”
五百多块钱不见了,棒梗实在找不到借口。
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摊牌。
“什么?全输在牌桌上了?!”
“那可是五百多块啊,你全都输光了?!”
秦淮茹又惊又气,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什么时候棒梗竟沾上了赌博,还玩得这么大,一把输掉五百块!
“不就五百块钱嘛,至于这么激动?”
“等我以后挣钱了,加倍还你就是了。”
棒梗撇着嘴,翻了个三角眼,一脸无所谓。
“你口气倒不小!拿什么还?你拿什么还!”
秦淮茹气得浑身发抖,抓起鸡毛掸子就往棒梗身上抽。
棒梗咬牙挨着,疼得龇牙咧嘴。
“打死你个不争气的东西!”
打了几下,秦淮茹心里也跟着疼——打在儿子身上,痛在娘心上。
说到底棒梗是她亲骨肉,就算真打死他,那五百块也回不来了。
“我命怎么这么苦……生个儿子也是败家子,跟你那死鬼老爸一样,就知道赌,没出息的东西!”
她蹲到地上,捂着脸哭起来。
想到这五百块钱还是好不容易从易忠海手里要来的,还没焐热就被棒梗败了个精光。
心里更是酸涩难忍。
她这是什么命?嫁给贾东旭,他年纪轻轻就走了。
婆婆贾张氏又刻薄狠心。
好不容易把孩子拉扯大,改嫁傻柱,他又下了岗。
现在儿子还不争气,竟然学人赌博。
“哥,你还不快跟妈认错。”
小当也对棒梗很无奈。
槐花在一旁轻轻拍着秦淮茹的背,替她擦眼泪。
“妈,你别哭了,我以后不赌了还不行吗。”
棒梗看不得秦淮茹哭,低声嘟囔着。
“你要是再敢去赌,我非打断你的腿!”
秦淮茹红着眼狠狠瞪他。
“知道了。”
棒梗低下头。
秦淮茹擦干泪水,板着脸叮嘱小当和槐花:“你们两个别多话,这事绝不能让你傻爸知道,听见没有?”
“我记着了,咱们才是一家人,肯定不会告诉他的。”
小当应声道。
槐花也赶紧点头。
至于棒梗,他更不会往外说,藏着都来不及。
付卫国经过时听到母子四人的对话,暗自摇头。
棒梗这孩子,算是养废了。
傻柱辛辛苦苦为这个家付出,却没一个人真心把他当自己人,只当他是外人。
不过,傻柱自己也拎不清。
这么多年,就算被秦淮茹迷了心窍,难道就看不透这几个孩子是什么样的人?
无非是为了秦淮茹,甘愿被吸血罢了。
这实在不值得同情。
就算傻柱知道棒梗赌博输钱的事,秦淮茹几句软话一说,他肯定又服服帖帖了。
付卫国自然不会多事去告诉傻柱。
……
没有不透风的墙,于莉和阎解成离婚的事,很快在大院里传开了。
阎阜贵气得把阎解成叫回家。
儿子离婚,做父母的居然是最后知道,简直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