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接着说道:“我可以百分之百肯定,你是被骗了。”
“而且这是团伙诈骗,这个拉环,到哪里都兑不了奖。”
公安同志指着大楼说道:“你仔细瞧瞧,这栋楼属于沪城日报,根本没有这家饮料公司的办公室。”
话音刚落,棒梗心里一沉,感觉自己可能真的上当了。
他整个人像被雷击中一般,脑子里嗡嗡作响,一时间没了思考能力。
他急忙辩解:“公安同志,会不会是弄错了?我是真的中奖了,而且那个农民看着挺老实的,不像是骗子啊!”
公安同志苦笑着摇头:“我们不会弄错的,你这个月已经是第三个来兑奖的人了。
最近这类诈骗案件不少,都是团伙作案。
我可以肯定,你是被骗了。”
旁边的保安大叔冷哼一声:“我早说你被骗了,你还不信。
难道骗子还会把‘我是骗子’写在脸上吗?”
棒梗一听,如遭五雷轰顶。
从天降大奖的狂喜,到此刻的惊慌失落,巨大的落差让他直接瘫倒在地。
身上的疼痛早已感觉不到,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那两千块钱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没了,连个水花都没溅起来。
家里还盼着他带着五万块钱风风光光地回去,在院里好好炫耀一番。
可现在,他连回去的路费都拿不出来了。
这下可怎么办?
两千块不是小数目,而且准备开店的五千块里,有三千是向易忠海借的。
一下子损失两千块,他根本没法交代。
棒梗彻底慌了神,嘴里不停地念叨:“不可能,这不是真的,我明明中了五万块啊!公安同志,你们一定是搞错了,这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五万块呢!”
公安同志见他难以接受现实,只得继续解释:“诈骗团伙伪造了这些饮料罐,上面的地址和中奖信息全是假的。
你这么难过,到底被骗了多少钱?”
棒梗失魂落魄地回答:“两千块,还有我来回的路费……”
公安同志一听,大吃一惊。
之前报案的受害者最多也就被骗一百多块,他一个月的工资才五六十,这小子居然一下子被骗走两千块——这脑子是怎么长的?
多年攒下的积蓄就这么打了水漂,换了谁都得急眼。
但同样是遭遇骗局,这小伙子的表现倒是出人意料。
民警重重叹了口气:“小伙子,你涉及的金额实在太大了,我们必须严肃处理。”
“案发地点在首都,你得尽快回去立案才行。”
棒梗一听,公安成了他最后的指望。
他必须立刻赶回去,请警察将那群天杀的骗子缉拿归案。
要是这笔巨款追不回来,他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家人,那可就全完了。
“同志,我现在连买票的钱都没了,您能不能帮个忙?”
棒梗愁容满面,眼巴巴地望着民警。
最终,民警无奈地替他买了车票,将他送上了返回京城的火车。
棒梗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盼着警方能帮他把钱追回来。
一路上,他睁大眼睛,心乱如麻。
二十多个小时的车程,他硬是没敢合眼,一路撑到了京城。
此时,四合院里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剁馅儿包饺子、宰鸡杀鸭,人人都在为除夕夜忙碌着。
贾张氏估摸着棒梗兑完奖也该到家了。
她特地买了串五千响的鞭炮,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口张望着,等着给孙子接风洗尘。
“三大妈,您瞧这鞭炮多气派,这才配得上我孙子走的大运!”
“等棒梗一进门,我就点燃,给他个惊喜。”
贾张氏笑得合不拢嘴,一边摆弄鞭炮,一边向三大妈炫耀。
“您这么大岁数了,爬高上低的当心点儿。”
三大妈撇撇嘴,懒得搭理。
这些天贾张氏见人就说棒梗中五万大奖的事,她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
贾张氏哼了一声,心里暗骂:三大妈这就是嫉妒,巴不得我摔死是吧?最好你自己摔个狗啃泥,把门牙全磕光!
她恶狠狠地想着。
此时秦淮茹正在屋里帮傻柱一块儿杀鸡,烧水烫毛、拔毛,忙得不可开交。
小当也回来了,翘首以盼等着哥哥从沪城带些新鲜玩意儿。
听奶奶说会有进口化妆品,她已经开始心痒痒了。
槐花一边洗碗,一边不时朝付卫国的屋子张望。
付卫国家门口张灯结彩,挂了两盏大红灯笼,还支起了烧烤架。
旁边摆着一大块带肉的羊排,还有许多羊肉串、鸡肉串和蔬菜。
看这架势,是要搞一场烧烤聚餐。
槐花心里痒痒的,多想凑到付卫国那儿,和他一块儿烧烤喝酒、谈天说地,那该多惬意啊。
同一时刻,棒梗历经一天一夜的颠簸,终于回到了北京城。
他顾不上歇脚喘气,直奔派出所而去。
他要赶紧报案。
“嚯,小伙子,你这伤得不轻啊,是来报打架的吧?”
民警抬头一看,有些诧异。
棒梗整张脸肿得老高,青紫交错,像发面馒头似的。
“伤不碍事,我是被骗了,你们快给我立案。”
棒梗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疼,急忙说明来意。
民警心里直犯嘀咕,这年头的骗子还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