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员会知道会哭的吧？”
楚歌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紧紧盯着数据监控。
法阵的能量波动变得极不稳定，数值上下剧烈跳动，但奇迹般地，并没有崩溃！那层混杂了抽象干扰因子的力场，虽然看起来摇摇欲坠，却顽强地维持着！
而被这变异法阵笼罩的粉毛球，反应更是奇特。
它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熟悉又陌生的混乱力场搞懵了。它的金色呆毛疯狂闪烁，试图解析这变得“不按常理出牌”的屏蔽力场，但力场本身的混乱特性让它的解析行为变得极其困难——就像试图在暴风雨中测量每一滴雨滴的轨迹。
它传递出“…乱乱的…看不懂…晕…”的意念，那无意识的适应性解析行为，果然被大大延缓了！
成功了！虽然法阵变得极其抽象且能耗飙升，但确实有效拖慢了粉毛球的进化速度！
【注入成功！变异法阵运行稳定（抽象意义上的稳定）！单元001适应性解析效率下降87%！】瑶池汇报道，【警告：法阵能耗提升300%，需持续补充“抽象干扰因子”维持效果。】
能耗提升300%！这意味着他们需要源源不断地生产那种混乱燃料来维持法阵！
楚歌看着反应釜里所剩不多的混合燃料，感到一阵肉痛。这简直就是个无底洞！
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至少，合规的危机暂时缓解了。
然而，他们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新的“商机”（麻烦）又主动上门了。
变异法阵那炫酷（诡异）的灯光秀和不断闪烁的抽象符文，通过直播镜头传播出去，竟然意外地…戳中了一批特定观众的审美？
“卧槽！这法阵…有点带感啊！”
“赛博朋克修仙风？”
“这闪烁的节奏，莫名想抖腿！”
“能不能定制同款灯光特效？我想拿来装饰洞府！”
“打赏！求法阵闪烁参数！”
甚至有一些修炼特殊功法（比如幻术、音律、或者就是单纯喜欢闪瞎眼）的修士，开始询问这种“抽象能量力场”是否对外出售？
楚歌看着这些奇葩请求，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卖法阵特效？这玩意儿的本质是混乱燃料和违规改造的委员会法阵啊！怎么卖？
但…观众的需求就是功德的方向！
【瑶池，】楚歌再次发挥了他的研究员本色，【能否…分离出变异法阵的…‘光学特效’和‘能量波动频率’…进行模拟封装？制作成…不具实际功能、仅供观赏体验的…‘抽象氛围灯’或‘背景能量包’？】
瑶池：【理论上可行。剥离实际屏蔽功能，仅模拟其光影和波动特征，技术难度较低。可开发为虚拟商品（神识体验版）或实体符文石（低配版）。】
【预计市场需求：中小型（猎奇爱好者、幻术师、部分妖族）。】
【立刻开发！上架商城！价格…定高一点！】楚歌毫不犹豫地抓住了这个回血的机会。
于是，在《情绪翻译官》之后，“混沌抽象研究院官方旗舰店”又紧急上架了两款新品：“炫彩抽象氛围灯（神识体验版）”和“混沌能量背景包（低配符文石）”。
出乎意料的是，销量竟然还不错！尤其是那些妖族和追求个性的年轻修士，对这种新奇又抽象的玩意儿很是买账。虽然单价不高，但架不住薄利多销，竟然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法阵飙升的能耗！
他们的合规直播养娃之路，竟然就这样歪打正着地，在违反规则的边缘试探出了一条新的生财之道？
楚歌看着那缓慢回升的功德数字，心情复杂。
而那个始作俑者粉毛球，似乎也习惯了那不断变幻色彩的抽象法阵，甚至开始有点喜欢上那些闪烁的光影，偶尔会跟着节奏摇晃身体，传递出“…亮亮的…好玩…”的意念。
果然，只要够抽象，就没有适应不了的环境。
就在楚歌以为今天终于可以稍微消停一下的时候，研究院外围，一道熟悉又陌生的清冷月华，再次悄然亮起。
这一次，不再是使者。
月华凝聚，化作一道模糊却无比高贵、带着亘古沧桑气息的窈窕身影。
一个清冷而威严的声音，直接响彻在楚歌和妲己的心底：
“吾，常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