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古怪，好像那边打炮的目的，就是给咱们分担压力，并没有进攻，咱们也等等。”
东边的枪炮声时松时紧，偶尔还传来几声重炮的轰鸣，但是响枪的地方并没有变化。
楚云飞坐在战壕里沉思了一会，忽然想明白了什么，
“孙铭，叫弟兄们吃些干粮，准备反冲锋。”
孔捷带着新二团，终于在两个小时内，赶到了第九旅团的北侧，刚刚接近，就被鬼子发现，双方随即开始对射。
看了看怀表，距离两个小时还差十几分钟，孔捷命令没良心炮迅速建立炮位。
盯着怀表时针走到二十二时十七分，孔捷小声命令：
“点火！”
五门没良心炮怒吼着，拉开了围歼第九旅团的序幕。
几乎同时，邢志国的新三团一改刚才只开枪，不前进的打法，在没良心炮刚轰过后，两个连就紧随而上，清扫残余鬼子，占领鬼子阵地。
张大彪的独立团也同时开始了进攻，一时间，只有西侧与楚云飞部接触的战线，还稍显平静。
楚云飞借着战场上的火光，用望远镜观察鬼子的动向。
战场上，硝烟弥漫，火光冲天，将夜空染成了诡异的暗红色。
鬼子的北侧防线在孔捷新二团的没良心炮轰击下，开始出现松动，炮弹落下，炸得鬼子阵地尘土飞扬，火光四溅。
每一次炮击，都伴随着鬼子身体零件的抛飞。
东侧邢志国的新三团，突然发起冲锋，迅速突破了鬼子的外围防线。
鬼子的反击马上到来，但在没良心炮的打击下，几次反击都没有取得成效，东侧的防线也开始松动。
张大彪的独立团与鬼子展开了近身肉搏。
在没良心炮的打击下，残存的鬼子如同木偶。
鬼子第九旅团临时指挥部。
电台指示灯疯狂闪烁，通讯兵沙哑的嘶喊声混着此起彼伏的电话铃声，将空气搅成粘稠的胶质。
“旅团长阁下！北侧防线第四步兵大队请求战术指导！”
“东翼第五步兵大队报告，支那军重炮轰炸，前沿难以坚守！”
池之贤吉太阳穴突突直跳，望远镜里映出被炮火照亮的夜空——
望着那些拖着赤红尾焰的土制炮弹划出的抛物线，他想起半个月前华北方面军参谋部的绝密通报：
晋西北出现威力极大的可移动抛射装置，据称为“没良心炮”。
参谋长野宪三郎忽地站起身来：
“旅团长阁下，我建议立即突围。”
“突围，朝哪个方向突围，四面都是支那军队。”
“旅团长阁下，敌军刚刚开始合围，四面都有空档，只要攻击一点，必定能够突出。”
“野宪君，这里是山区，道路已经被支那军封锁，突围出去，只能走山间小道，你确定蝗军数千将士，能够出去吗？”
野宪三郎犹豫了，他低头思索。
池之贤吉却下令道：
“传令给第一步兵大队，让他们加大攻击力度，务必将楚云飞部击溃，第九旅团从西侧正面突击。”
“将军……”
野宪还想争取，却被池之贤吉摆手打断。
“团座，鬼子上来了”
观察哨突然大喊。
借着微弱的火光，楚云飞望远镜中，鬼子的钢盔占满了视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