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宇看着火候差不多了,这才慢悠悠地拿起架子,学着刘秋实刚才的语气,拖长了声音。
“打住啊!您老刚才可是信誓旦旦地说过了,就算我精力不济您都不会!既然如此,那说明您根本用不上嘛。”
“这药酒性子烈,您这龙精虎猛的,万一补过头了,婶子回头再找我算账,我可担待不起。所以啊,那些药酒我还是自己留着吧。”
“别别别!好文宇,亲侄子!”刘秋实这下真急了,也顾不上什么所长形象了,连忙从办公桌后绕出来,走到刘文宇身边,一副生怕他跑了的样子。
“刘叔错了,刘叔刚才那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跟你开玩笑的,你咋还当真了呢?”
“这药酒,尤其是那个鹿……鹿鞭酒,对你刘叔我来说,那就是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是雪中送炭!你必须得给我!”
看着平日里严肃稳重的刘秋实,为了几瓶还没影子的药酒,如此“卑微”地讨好的模样,刘文宇终于憋不住了。
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办公室内原本稍显严肃的气氛,瞬间被这插科打诨冲散了不少!
“行了行了,刘叔,您快坐回去吧。”刘文宇笑着摆了摆手,示意刘秋实回到他的宝座上去。
“看您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抱着酒坛子跑路呢。您放心,泡好了肯定有您一份,我还能亏待了您不成?”
刘秋实这才心满意足,又带着点意犹未尽地搓着手,绕回办公桌后坐下,脸上那灿烂的笑容还没完全收敛,兀自念叨着:
“鹿鞭酒啊……好东西,嘿嘿,真是好东西……文宇啊,泡的时候可得用高度粮食酒,不然药性发挥不出来……”
“知道知道,您就放一百个心吧。”刘文宇笑着应承,随即神色一正,刚才那副插科打诨的模样瞬间收敛,变得认真而严肃。
他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道:“刘叔,玩笑开完了,说点正事。我这边,可能摸到两条大鱼。”
“哦?”刘秋实见刘文宇神色转变,知道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也立刻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恢复了那个精明干练的派出所所长本色,眼神锐利起来。
“什么大鱼?仔细说说。”
刘文宇也不隐瞒,随即将自己那天在城门口遇到两人的事情说了一遍。
“什么?你怀疑这两人是敌特?还在山里藏了窝点?”刘秋实听完,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击着,显然在快速消化和判断这些信息。
“虽然目前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我的直觉和听到两人听到的只言片语来看,八成错不了!”刘文宇语气笃定。
“刘叔您想,正经人,谁会跑到那种鸟不拉屎的深山老林里藏着?而且那个矮胖汉子,看其动作做派,绝对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就算他们不是敌特,也肯定背着别的惊天大案,绝非善类!”
刘秋实听完,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面色凝重:“嗯,你分析得很有道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