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穿着黑色西装、身形挺拔的手下立刻毕恭毕敬地凑到逸先生身边,弯腰低头,几乎将脑袋贴到地面,用恭敬又谨慎的声音小心翼翼地汇报道:“老板,昨天袭击司令部的那三个疯子已经全部处理妥当了。其中一个打扮得不男不女、行为怪异的,还有一个长得十分俊美、身材高大的男人,在爆炸中已经被炸死了;另一个男的侥幸活了下来,现在被我们关在监狱最深处的密室里。您看,要不要立刻对他进行逼供,问出他背后的幕后指使是谁,以及他们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逸先生漫不经心地端起桌上精致的白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水,语气随意得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能问出来就问,问不出来也别浪费时间和精力,没必要在这种小人物身上耗着。”
手下迟疑了一下,又小心翼翼地追问道:“老板,要是他嘴硬得很,死活不肯开口说实话呢?我们总不能一直把他关着吧,万一时间久了走漏了风声,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或者被其他反日势力利用,那就不好了!!”
“内伊组特。”逸先生侧过头,用冰冷刺骨的眼神瞥了手下一眼,语气平淡无波,却带着浓浓的杀意与决绝,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说完,他便将目光重新投向了舞台,看着台上反复演唱同一歌词的唐小悠,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语气里满是疑惑与嫌弃地问道:“台上这个假唱的是谁啊?唱得这么难听,毫无技巧可言,还敢自称什么巨星?简直是侮辱我的耳朵。”
手下立刻弯着腰,脸上堆起谄媚讨好的笑容,语气恭敬地介绍道:“老板,她就是现在上海滩最当红的影视歌三栖明星唐小蝶,最近风头正劲,火得一塌糊涂,很多达官贵人和富商巨贾都很喜欢她的表演,为了看她演出,不惜一掷千金呢。”
逸先生的目光在唐小悠身上来回逡巡闪烁,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几分审视,还有几分毫不掩饰的贪婪与欲望。他沉默不语,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光滑的桌面,发出“哒哒哒”的轻响,过了好一会儿,才从桌上果盘里拿起一个鲜红饱满、晶莹剔透的圣女果,慢悠悠地放进嘴里,细细咀嚼着,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过舞台上的唐小悠,仿佛在打量一件即将到手的猎物。
旁边的手下何等精明,早已看穿了逸先生的心思,他立刻凑近一步,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了然地说道:“老板,要是您对唐小姐感兴趣,需要我现在就去帮您安排一下,让她演出结束后立刻过来陪您喝一杯,好好伺候您吗?”
逸先生缓缓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眼神里的贪婪与欲望更甚了,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唐悠悠顿了顿,喝了一口水,继续绘声绘色地说道:“演出刚一结束,小悠还没来得及卸妆换衣服,就在后台收到了逸先生派人送来的花篮。那花篮很特别,不是用普通的鲜花做成的,而是用一沓沓崭新的钞票精心扎成的,排场十足,一看就充满了金钱的味道,既张扬又俗气。紧接着,逸先生的贴身手下就恭敬地来到后台,满脸堆笑地邀请她,说是逸先生十分欣赏她的表演,想请她到家里会面,有要事相商,还承诺会给她丰厚的报酬。小悠心里清楚这是逸先生的圈套,却也知道这是接近他的最佳机会,于是没有拒绝,假装欣喜地答应下来。她快速收拾好东西后,就坐上了逸先生派来的豪华轿车,朝着逸先生的私人别墅驶去。”
“在车上,小悠的心中充满了激烈的矛盾与挣扎,一方面,她知道这次会面充满了未知的危险,稍有不慎就会落入陷阱,性命不保,所以心里紧张得不行,手心和后背都冒出了冷汗,心脏怦怦直跳,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另一方面,她又觉得这是接近逸先生、完成复仇任务的唯一机会,只要能成功接近他,找到合适的时机下手,就能为小川和小菲报仇雪恨,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所以又隐隐有些兴奋与期待,仿佛看到了复仇成功的曙光。”
诺澜听到这里,脸上立刻写满了疑惑与不解,她紧紧皱起眉头,眼神里满是困惑地问道:“等等,悠悠,我没听错吧?她明明是去执行一项九死一生的危险复仇任务,随时都有可能丢掉性命,心里应该只有紧张、害怕、忐忑才对,为什么还会有兴奋的情绪?这也太不合理了吧!难道她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吗?还是说,她被逸先生的权势、财富和排场迷惑了,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可是她明明是为了给小川报仇才刻意接近逸先生的啊,怎么会在这种生死关头产生兴奋的情绪呢?这根本不符合常理啊!”
唐悠悠只是神秘地笑了笑,缓缓点了点头,并没有立刻解释其中的缘由,反而故意吊足了众人的胃口,眼神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胡一菲看着唐悠悠这副故弄玄虚的样子,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一脸无语又警惕地问道:“接下来的内容不会少儿不宜吧?唐悠悠,我警告你,你可别编一些乱七八糟、狗血低俗的剧情,我们是来一起创作锄奸复仇故事的,不是来看你写狗血言情剧的!要是敢偏离主题,我们可就集体罢工了!”
周景川也跟着皱起眉头,语气里满是无奈、不解与不满:“话说我们一开始设定的明明是杀汉奸、报血海深仇的热血剧情,怎么现在画风越来越不对了?怎么还扯到去家里会面这种暧昧又危险的情节了?这剧情发展也太离谱、太跑偏了吧!再这么下去,都快变成豪门恩怨狗血剧了!”
曾小贤却完全不在意剧情跑偏,反而两眼放光,脸上露出了兴奋又期待的笑容,他搓了搓手,迫不及待地催促道:“说下去,说下去!我有点兴奋了,我倒要看看小悠到了逸先生家里之后,会发生什么惊心动魄的事情,她到底能不能成功接近逸先生,完成复仇任务!会不会有什么反转啊?”
张伟难以置信地看了一眼曾小贤,脸上满是嫌弃与鄙夷,他撇了撇嘴,压低声音,对着身边的人小声吐槽道:“曾老师,你真猥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能不能有点正经的?我们现在讨论的是严肃的复仇大计,不是八卦狗血剧!能不能关注点正事啊!”
唐悠悠没有理会两人的争执,她刻意压低声音,脸上露出了神秘莫测的笑容,眼神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说道:“你们别着急,接下来才是整个复仇计划的重头戏!小悠在出发去逸先生家之前,做了充分的准备,她除了带了一些必要的梳妆用品和换洗衣物,用来掩人耳目,让逸先生放松警惕之外,还偷偷在行李里藏了一样……足以致命的东西,这东西就是她用来对付逸先生、完成复仇任务的秘密武器!”
就在这时,唐悠悠身边的沙发后面,突然“嗖”的一下跳出一个人影,正是关谷神奇!他手里还拿着一把玩具武士刀,一脸兴奋地挥舞着,大声喊道:“一定是炸弹!我猜她带的是微型定时炸弹,只要靠近逸先生,就能偷偷引爆,和他同归于尽,完成复仇!”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喊,如同平地惊雷,吓得除了一向镇定的周景川以外,其余众人纷纷尖叫起来,互相推搡着挤在了一起,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啊!啊!!!”的尖叫声在安静的客厅里回荡,唐悠悠更是被吓得浑身一哆嗦,手里紧紧攥着的剧本“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心脏怦怦直跳,半天缓不过神来。
诺澜吓得脸色惨白,毫无血色,下意识地缩在了身边周景川温暖的怀抱里,紧紧闭着眼睛,身体微微颤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周景川稳稳地伸出手臂,抱住诺澜的腰,用自己的身体牢牢护住她,然后伸出修长的手指,温柔地拂过诺澜汗湿的头发,用低沉又温柔的声音轻声安慰道:“别怕别怕,没事的,是关谷,他只是太兴奋了,在开玩笑而已,不是真的有危险。有我在,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
“啊,吓死我了!”唐悠悠缓了好一会儿,才从巨大的惊吓中回过神来,她抬手拍了拍自己剧烈起伏的胸口,感觉魂都快吓没了,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白纸,她没好气地看着关谷神奇,嗔怪道:“关谷,你吓死我了!能不能别这么突然冒出来啊?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差点被你吓得心脏骤停!”
曾小贤也从惊吓中缓过神来,他瞪大了眼睛,一脸震惊地看着关谷神奇,不解地问道:“关谷,怎么是你?你不是一直在隔壁房间吗?怎么突然跑到客厅里来了,还吓我们一跳!”
关谷神奇摸了摸后脑勺,脸上露出了讪讪的笑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解释道:“楼下突然断网了,我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太无聊了,听着你们在客厅里聊得热火朝天、十分热闹,就忍不住上来听听你们讲故事。没想到正好听到你们说‘致命的东西’,一时太兴奋,就忍不住跳出来了,对不起对不起,吓到你们了,我不是故意的。”
张伟看着关谷神奇,突然眼睛一亮,仿佛想到了什么好主意,他拍了拍手,兴奋地提议道:“悠悠,既然关谷来了,你不如把他编进剧情里,让他乔装成小悠的助理或者保镖,跟着小悠一起去逸先生家!以关谷的性格,还有他那一身‘武士道精神’,说不定一见到逸先生那个汉奸,就直接掏出武士刀砍过去,就算杀不死他,也肯定能把逸先生当场吓死,复仇任务不就轻松完成了?这多省事啊!”
周景川却脸色一沉,眼神里闪过一丝怒意,语气里带着几分气愤地说道:“你吓到我老婆了!关谷,下次再敢这么突然冒出来,吓唬澜澜,我对你不客气!”他一边说,一边紧紧抱住怀里的诺澜,眼神里满是心疼。
众人看着周景川这副十足的护妻狂魔样子,纷纷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心里无语地想:真是个典型的妻管严!眼里只有老婆,我们这些被吓得魂飞魄散的人就不用管了吗?刚才我们也被吓得不轻啊!
关谷神奇刹那间收敛了方才的冲动莽撞,脸上立刻堆起一层比蜂蜜还甜的讨好谄媚笑容,像只温顺黏人的小猫似的,三步并作两步凑到唐悠悠身旁,语气软糯得能掐出水来,还裹着几分发自肺腑的狂热崇拜:“亲爱的悠悠,我最最最最看好你喔!我坚信以你的绝顶聪明才智、天马行空的编剧天赋,再加上对剧情节奏的精准把控,肯定能把这个复仇故事打磨得精彩绝伦、扣人心弦,分分钟拿下‘年度最佳脑洞剧本奖’‘最具创意剧情奖’双料大奖!到时候我一定是你最忠实、最狂热的头号粉丝,全程搬着小板凳前排围观,为你呐喊助威、摇旗呐喊,就算把嗓子喊哑、把手拍肿,我也心甘情愿、毫无怨言!”他一边说,一边还不忘用力比了个元气满满的加油手势,那双圆溜溜的眼睛里闪烁着星星点点的期待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唐悠悠捧起奖杯的模样,显然是想借着这份夸张的热情,彻底缓和刚才突然冒出来吓到众人的尴尬。
唐悠悠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殷勤讨好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又掺杂着几分被强行打断思路的烦躁不耐,她抬手不耐烦地摆了摆,眉头紧紧蹙起,语气急促又带着几分嗔怪地说道:“哎呀,你别老这么一惊一乍地打断我!我正讲到剧情最关键的转折点,就差一点点就要进入高潮部分了,被你这么一搅和,好不容易捋顺的思路全断了,脑子里一片空白!赶紧安安静静待在一边的沙发上,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好,听我继续往下说,不许再随便插话、瞎起哄,不然我就把你编进剧情里,让你当逸先生身边挨打的小喽啰!”
说着,唐悠悠深吸一口气,刻意清了清嗓子,用眼神严厉地扫过众人,示意大家保持安静,随后才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重新拉回那跌宕起伏、充满悬念的复仇主线剧情:“好,我们言归正传,回到故事里。唐小悠强压着心中的恐惧,跟着逸先生的手下,一路心惊胆战地穿过层层守卫,来到了他那座戒备森严、宛如城堡般的私人别墅。别墅里装修得极尽奢华,每一处细节都透着挥金如土的奢靡气息,随后她被穿着整齐制服的下人引到了一间宽敞明亮的卧室。她快速扫视了一圈房间,确认没有隐藏的监控和危险后,才强压下心中翻涌的紧张与不安,冲进浴室快速洗漱完毕。片刻后,她换好了一身足以勾勒出曼妙曲线的性感睡衣——她之所以故意将自己打扮得妩媚动人、风情万种,可不是为了取悦逸先生,而是为了彻底麻痹这个老奸巨猾的汉奸,让他放下所有戒备,误以为自己只是个贪图富贵、爱慕虚荣的女明星,从而放松对她的警惕,为后续的复仇计划创造机会。”
“但你们可别忘了,小悠可不是真的来赴宴、攀附权贵的,她此行的目的只有一个——复仇!所以她带的这件致命的东西,绝对非同一般,既不是容易被金属探测器察觉的炸弹,也不是需要时间起效、容易被发现的毒药,而是这个——冰锄!”唐悠悠一边说,一边神神秘秘地从身后的背包里抽出一把小巧玲珑却寒光凛冽的冰锄,冰锄的刀刃闪着慑人的冷光,仿佛能瞬间划破空气。她拿着冰锄在众人眼前缓缓晃了晃,那双眼睛里满是藏不住的得意与狡黠,像个炫耀自己心爱玩具的孩子,仿佛在向众人炫耀自己的绝妙构思。
曾小贤一眼看到那把冰锄,突然眼睛一亮,像是被点通了任督二脉似的,猛地一拍大腿,立刻兴奋地插嘴说道:“萨朗斯通出场了!这剧情走向,怎么越听越像某部经典悬疑电影里的名场面啊!难道小悠要复刻那种‘致命诱惑’的名场面,先假装顺从,等逸先生放松警惕后,再拿出冰锄反杀仇人?要是真这样,那也太刺激了吧!”
唐悠悠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懒得跟他纠结什么电影情节,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继续往下讲述:“就在唐小悠小心翼翼地将那把锋利的冰锄藏在枕头下面,确保不会被轻易发现后,她又检查了一遍房间的门窗,做好一切复仇前的准备,随后才屏住呼吸,静静坐在床边等待逸先生出现——”她故意顿了顿,拉长了语调,吊足了众人的胃口,看到大家都屏息凝神、一脸期待的模样,才缓缓接着说:“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缓慢而沉重的脚步声,‘咚——咚——咚——’,那脚步声沉闷又有力,一步一步,像是踩在小悠的心跳上,每一声都让她紧张得浑身发抖、汗毛倒竖,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小悠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快速从化妆包里,又摸索着拿出了一样东西,看样子像是某种防身武器...”
众人瞬间屏住呼吸,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好奇地死死盯着唐悠悠,有的人甚至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满心期待她能拿出什么更厉害的秘密武器,结果却看到唐悠悠慢悠悠地比划出拿口香糖的动作,轻描淡写地说道:“只见唐小悠从化妆包里拿出了一片绿箭口香糖,然后慢慢放进了嘴里,悠闲地咀嚼了起来,甚至还对着梳妆台上的镜子,俏皮地吐了个圆圆的泡泡,仿佛一点都不担心即将到来的危险。”
“cut!!!”关谷神奇突然猛地大喊一声,那声音尖利又急促,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大得差点震破众人的耳膜,他脸上写满了震惊、不解与抓狂,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唐悠悠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了一大跳,手里的冰锄都差点没拿稳,“哐当”一声碰到了桌子,她脸上立刻露出极度不爽的神情,眉头紧紧皱起,像是拧成了一个疙瘩,没好气地质问道:“干嘛啊?关谷!我正讲到最精彩、最有悬念的地方,你又突然跳出来打断我,能不能别这么一惊一乍的?我的心脏都被你吓出来了,差点就要骤停了!”
关谷神奇紧紧皱着眉头,额头上都快挤出褶子了,眼神里满是浓稠的疑惑和不解,他往前凑了两步,急切地追问道:“你吃口香糖干什么?现在是什么时候啊!是生死攸关、箭在弦上的复仇时刻啊!她马上就要面对那个杀害自己好朋友的仇人了,不赶紧握紧武器做好战斗准备,居然还有心情吃口香糖、吐泡泡?这也太不符合逻辑、太离谱了吧!完全说不通啊!就算是要放松,也不能用这种方式吧!”
胡一菲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一脸理所当然、理直气壮地说道:“很明显啊!马上就要演‘手撕汉奸’的重头戏了,吃个口香糖清新一下口气,也是对对手的一种基本尊重嘛!总不能顶着一口不清新的口气和仇人近距离对决吧,多影响气场,多掉价啊!万一因为口气问题,气场上输了,复仇任务失败了,那多不划算啊!小悠这是在细节上做到极致,为复仇成功做准备!”
曾小贤一边煞有介事地说着,一边飞快地从口袋里摸出一片绿箭口香糖塞进嘴里,快速咀嚼起来,还故意对着空气吐了个大大的泡泡,泡泡破了之后,他又对着唐悠悠急切地催促道:“老板,别理他这个戏精,他就是想故意找茬!这种关键时候别卡碟啊!赶紧继续往下讲,我都等不及想看小悠怎么用这把冰锄,好好收拾那个罪该万死、丧尽天良的逸先生了!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他被反杀的场面了!”
关谷神奇情绪激动地挥了挥手,大声反驳道:“这根本不是尊重不尊重、掉不掉价的问题!你为什么不让她等逸先生一进门,就直接从枕头下拿出冰锄,趁他不备戳死他,反而还要把冰锄藏起来,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吃口香糖、吐泡泡?这完全不符合正常人的逻辑,也太拖沓、太磨叽了!复仇就要干脆利落、快准狠,哪有这么多弯弯绕绕、拖泥带水的!你这是在故意制造不必要的麻烦!”
唐悠悠挑了挑眉,故意气关谷神奇似的,嘴角勾起一抹狡黠又得意的笑容,她双手抱胸,不答反问:“你说呢?我这么精心安排,肯定有我的道理啊,哪能让你一眼就看穿我的计谋!要是这么容易被你猜到,那还叫什么悬念剧情啊!”
“你是要演那个...那个...就是那种故意拖延时间,制造暧昧又危险的氛围,然后搞什么狗血反转、强行煽情的烂俗剧情?比如先和逸先生虚与委蛇,然后在关键时刻反杀?”关谷神奇在说到一半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直接崩溃地捂住了脸,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语气里满是绝望和抗拒,仿佛已经预见到了剧情的狗血走向。
唐悠悠笑得更得意了,她得意洋洋地拍了拍手,慢条斯理地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我这么安排,都是为了票房考虑啊!你知道的,观众是上帝,他们就喜欢看这种一波三折、充满悬念和反转的剧情,越狗血、越刺激,越能抓住他们的眼球,让他们欲罢不能!太直白、太干脆的复仇多没意思啊,一点看头都没有,谁会愿意看啊!只有加入这些元素,剧情才会更有吸引力!”
周景川无奈地扶了扶额,脸上写满了无奈、无语与哭笑不得,他摊了摊手,语气里带着几分哭笑不得又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哪来的票房啊?悠悠,你能不能清醒一点!咱们这就是在爱情公寓的客厅里,几个人围坐在一起,自娱自乐、编故事打发时间而已,所谓的‘观众’从头到尾就我们这屈指可数的几个人,根本不存在什么票房一说!你能不能别为了满足自己的脑洞,强行给剧情加这些乱七八糟、不合逻辑的设定,好好把复仇主线走下去行不行?我们想看的是热血沸腾、大快人心的复仇,不是你的狗血脑洞秀!再这么编下去,故事就要彻底跑偏了!”
诺澜也跟着轻轻点了点头,脸上满是认同与期待,她柔声细语地说道:“悠悠,我们一开始聚在一起,就是想编一个简单、纯粹又热血的锄奸复仇故事,不是为了什么虚无缥缈的票房。而且这种拖沓又狗血的剧情,反而会让故事变得越来越离谱,越来越偏离我们原本复仇的初衷,让复仇变得不那么纯粹。不如直接一点、干脆一点,让小悠抓住逸先生进门的最佳时机,果断动手,早日为小川和小菲报仇雪恨,这样不仅更解气、更痛快,也更符合我们一开始的预期啊!”
“那我岂不就是...上帝?哈哈……”曾小贤的关注点永远那么剑走偏锋、与众不同,他兴奋地拍了拍手,一脸得意洋洋地说道,仿佛自己真的成了掌握剧情走向、决定故事命运的上帝,眼神里满是炫耀与得意,还故意挺了挺胸,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不行(日语)!”关谷神奇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把抓起身边那只心爱的拔刀鸡公仔,对着沙发疯狂地一顿乱锤乱打,公仔被打得“砰砰”作响,以此来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与崩溃,嘴里还不停歇地念叨着:“太离谱了!这剧情简直太离谱了!我不能接受!我绝对不能接受这种狗血剧情!悠悠,你快改回来,不然我就罢工,再也不听你讲故事了!”
唐悠悠得意洋洋地看着抓狂到失控的关谷神奇,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笑容,慢悠悠地说道:“关谷,你已经上次突然打断我,帮我推掉一次好好推进剧情的机会了,这次的机会是我自己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可不会再让你随便打乱了!你就乖乖坐在一边看着吧,好好学学什么叫精彩的剧情!”
周景川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抓狂的关谷神奇,又看了看得意的唐悠悠,然后像是突然看透了什么似的,露出了了然的笑容,理解地说道:“果然啊!一个占有欲极强,又正在满心满眼、毫无保留地爱着自己老婆的男人,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女人身陷险境的!关谷之所以这么激烈地抗拒,并不是不理解你的编剧思路,也不是不懂所谓的‘剧情冲突’和‘悬念’,而是不忍心看到你编的剧情里,‘唐小蝶’这个几乎等同于你的角色,面临那么多未知的危险和潜在的伤害。他更不愿意看到你为了所谓的‘剧情效果’,安排一些可能会让‘自己’受委屈、受侮辱的情节,哪怕只是虚构的,他也无法接受。他看似在疯狂反对剧情,其实是在偷偷担心你,害怕你在自己编织的故事里,‘遭遇’不好的事情,这份担心已经超越了对剧情本身的关注!”
周景川说完,温柔地低下头,看向自己怀里的诺澜,那双眼睛里盛满了浓得化不开的宠溺,仿佛诺澜就是他的全世界。他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捏住诺澜柔软的小脸,然后缓缓俯下身,朝着诺澜的香唇温柔地亲了上去,空气中瞬间弥漫起一股甜甜的、腻腻的爱意,周围的一切都仿佛成了他们的背景板。
众人看着这突如其来、猝不及防的撒狗粮场景,纷纷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一脸无语地别过脸去,有的人还故意发出“啧啧”的声音,心里默默吐槽:能不能别在讨论热血复仇剧情的时候,突然秀恩爱啊!太影响心情、太破坏氛围了!我们是来听紧张刺激的复仇故事的,不是来看你们谈恋爱、撒狗粮的!能不能分清楚场合啊!
关谷神奇也停下了捶打公仔的动作,他可怜巴巴地拉着唐悠悠的手臂,脸上露出委屈又无助的神情,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眼眶微微泛红,撒娇着哀求道:“悠悠,事情绝对不能这么发展的!真的太危险了,而且也太不合逻辑了,我们还是改改剧情吧,别搞这些乱七八糟的狗血情节了,好不好?我求求你了,悠悠!”
唐悠悠无奈地叹了口气,摊了摊手,一脸为难地问道:“现在剧情都已经推进到这一步了,我自己(也就是唐小悠)都已经在卧室里了,逸先生也已经在门外了,脚步声越来越近,马上就要进门了,你还能怎么办啊?总不能让时间倒流,重新改写前面的剧情吧!那样的话,之前的铺垫不就都白费了吗?”
曾小贤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笑着说道:“就是就是,历史车轮滚滚而来,势不可挡!你根本挡不住剧情的走向,悠悠赶紧继续,别被他影响了,我们都等着看后续呢!我倒要看看,你所谓的悬念剧情到底有多精彩!”
关谷神奇猛地转过身,眼神坚定地指着曾小贤,大声说道:“要继续也是我来说!我不能让你把剧情编得越来越离谱、越来越狗血!我要亲自改写后续,把剧情拉回正轨!”
“慢着!”唐悠悠立刻厉声打断他,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容置疑的威胁,她往前逼近一步,语气冰冷地说道:“你要是敢说,一会儿一开门进来的是你,或者你的什么曾祖父、曾曾祖父,又或者是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之类的,强行加戏抢剧情、破坏我的复仇主线,打乱我的全部计划...”说着,唐悠悠突然从身后拿出了一把真真切切、寒光闪闪的冰锄,紧紧握在手里,冰锄的刀刃在灯光下闪着冷光,接着恶狠狠地说道:“我就拿这把冰锄,当场锄死你!说到做到,绝不留情!你最好别挑战我的底线!”
周景川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震惊与不可思议,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咽了口唾沫,惊讶地说道:“还真有啊!我还以为只是剧情里的道具,没想到你真的准备了一把实打实的冰锄,悠悠,你可千万别冲动啊!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拿武器,太危险了!”
一看到唐悠悠手里那把真真切切、锋利无比的冰锄,担心被误伤的张伟、周景川和曾小贤,赶紧下意识地往后挪了挪身体,拉开了和唐悠悠之间的安全距离,有的人甚至直接退到了墙角,眼神里满是警惕与戒备,死死盯着唐悠悠手里的冰锄,生怕她一个失手,就酿成“惨剧”。
诺澜也吓得往周景川怀里紧紧靠了靠,双手死死抓住周景川的衣服。
虽然唐悠悠手里的冰锄离他们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而且看她的样子,也没有真的要动手伤人的意思,只是想吓唬一下关谷神奇,但是惜命的三人还是觉得,多远一点距离,就多一分安全,毕竟那把冰锄看起来锋利极了,闪着慑人的寒光,万一真的失手,后果不堪设想,谁也不想拿自己的性命冒险。
而关谷神奇看到那把真冰锄,也是吓得浑身一哆嗦,脸上的坚定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刚才的气势荡然无存,他立刻露出讪讪的笑容,连忙摆了摆手,讨好地说道:“放心放心!我绝对不瞎加戏,也不乱改剧情,就是按照你原本的正常走向继续,保证不搞任何幺蛾子,不破坏你的复仇主线!你千万别冲动,把冰锄放下,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