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该想到灵蝶会很强，却没料到双方的差距会如此悬殊。
“你的精神力底子不错。”灵蝶坦然承认，语气里没有丝毫炫耀。
“但和我比，还差得远——我天生克制你这类能力者。”
“既然远程不行，那就近战。”
子允深吸一口气，脚掌在地面猛地一蹬，身体如同离弦的箭般射向灵蝶。
她的速度极快，几乎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眨眼间就冲到了灵蝶身前，右拳带着凌厉的风声，直取灵蝶的面门。
可就在拳头即将触碰到灵蝶的瞬间，她下意识的留手，力量减小、攻击速度骤然放缓。
“砰！”
沉闷的撞击声响起。子允的拳头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一把横挡的飞剑上，剑身上的震颤顺着她的手臂蔓延开，让她手腕微微发麻。
“别小看我，也别藏着掖着。”灵蝶的眼神依旧平静。
“用出你的全力。”
子允咬了咬牙，眼神瞬间变得凌厉。速度再次提升了一个档次。
她像一道灵活的影子，围绕着灵蝶不断移动，不断的发动攻击。
时而从左侧突袭，时而从后方攻来，每一次出手都带着破风的锐响。
可无论她从哪个角度攻击，总会有一把飞剑精准地挡在她的拳头。
二十把飞剑如同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屏障，将灵蝶护在中央，没有给她任何可乘之机。
子允心中渐渐明了：灵蝶根本没打算攻击，只是在被动防御，她在试探自己的极限。
“小心了，我要进攻了。”
灵蝶的声音带着一丝提醒。话音刚落，围绕在她周身的飞剑中，有十把突然调转方向，如同银色的闪电般向着子允射去。
那些飞剑的速度比子允的冲刺还要快，角度刁钻得让她只能不断的狼狈地闪躲。
有时为了避开剑刃，甚至不得不硬生生扭转身体。
有好几次，飞剑几乎是擦着她的皮肤掠过，冰冷的剑气让她汗毛倒竖。
她很清楚，若不是灵蝶手下留情，自己早已千疮百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子允的闪躲渐渐从慌乱变得从容。
她开始预判飞剑的轨迹，甚至能在躲避的间隙，寻找灵蝶攻击的空当，尝试着发起反击。
“不错的战斗意识。”灵蝶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那这样呢？”
话音未落，她身前剩下的十把飞剑也加入了攻击的行列。
二十把飞剑交织成一张密集的剑网，从四面八方朝着子允袭来。
子允瞬间再次陷入手忙脚乱，手臂和脸颊上很快出现了几道细微的伤口，鲜血渗出，染红了她的衣衫。
她的特殊能力也被她用来干扰灵蝶，但没有任何用处。
她控制的物品，全都被灵蝶给截停，成为她的武器，调转方向朝着她反攻而来。
“我输了。”
子允停下了动作，垂下手，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