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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舒微笑着看向他：“我是先天妖神——许道友难道不知道，我们这些先天妖神，都是天地孕育而生的。”
这句话一出，许林心中猛然一震。
他顿时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上古时期，像望舒、鲲鹏、东皇太一这样的先天妖神，还有三清、镇元子等先天大神，虽然称呼不同，但本质相近——都是天地孕育而生，天生承载某种天地法则。
许林以前只以为这些先天大神不过是根基深厚、天资出众、神通自然而成。
如今听望舒一说，才明白远不止如此。
“先天妖神斩却三尸之后……会比普通修士更强？因为他们本身就是天地之道的化身？”
许林这样推测。
“正是。”
望舒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比如她望舒，是由太阴星孕育而成，与月桂神树共生。
她天生就是“太阴之精”，在太阴之道上有天然的优势。
“那南极仙翁不过是一棵灵松在天地初开时化形而成。”
“他修行生机之道三万年……却仍然不是我的对手。”
望舒语气平静。
许林却从中听出了些许感慨。
事实确实如此。
出身与天赋，是最现实也最残酷的东西。
像南极仙翁，根基不如先天大神。
即便斩却三尸后，用了三万年参悟生机之道，面对刚刚踏入三尸准圣境界的望舒，依然难以取胜，只能勉强维持平局。
他花费三万年，或许只悟透了生机之道的三成。
而望舒这种先天神灵，起步时就已具备四成甚至五成的根基。
“望舒仙子的意思是……先天灵根……”
许林没有忘记自己此时所问的核心问题。
望舒不会无缘无故提到三尸准圣的境界。
既然说到这一步，其中必有原因。
“正是！”
望舒轻轻点头：“每一株先天灵根，又何尝不是一位‘先天神灵’呢？”
“我与月桂神树共生，斩却三尸后便隐约感觉到……月桂神树中同样蕴含着天地之道。”
她话音刚落，许林心中一动，暗自感叹果然如此，同时也不由得震惊。
没错！
正如之前所说，先天灵根在三界中被视为极为特殊的至高灵材。
它们自身生机无限，却从不化形。
只会孕育出对应的灵根之主。
即使如此，一个事实依然清晰：
每一株先天灵根的根基，绝不逊色于任何先天神灵。
而望舒的话，进一步印证了这一点。
“月桂神树中蕴藏的天地之道，莫非是‘太阴之道’？”
许林连忙问道。
在他看来，作为灵根之主的望舒，斩却三尸后所修的既然是太阴之道，
那么月桂神树自然也应该是这样。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望舒却摇了摇头：“我修炼太阴之道，是因为我诞生于太阴星中。”
“至于月桂神树中蕴含的天地大道，许道友难道还不明白吗？”
“……”
望舒说到这里，许林心中猛然一震！
先天五大灵根之中，月桂神树正是——癸水灵根！
“难道是五行中的癸水之道？”
许林立刻明白了答案。
“嗯。”
望舒神色平静地点头：“刚才种下蟠桃神树时，我隐约感觉到……树中蕴藏的似乎……”
“乙木之道？”
许林立刻接上她的话。
他完全理解了望舒的意思。
“先天五大灵根各自蕴含五行本源。”
“癸水、戊土、离火、乙木、庚金。”
“道友的意思是，若能集齐五大灵根，使五行圆满……”
“或许会引发某种特殊变化？”
许林接连追问。
望舒却轻轻看了他一眼：“许道友这是在为难我。”
她无奈摇头：“三尸准圣虽能感应天地法则，但终究只是初步接触。”
“就连太阴之道，我至今都未能彻底参透。”
言下之意很明确。
这些只是她的猜测，无法确定真假。
不过……
“道友与我不同，这天地奥秘虽非我所能尽知。”
“但总有人能知晓其中奥妙。”
话至此，许林顿时明白。
确实如此。
望舒虽是先天神灵，根基深厚，但刚突破到三尸准圣境界。
对天地大道的认知还很浅显。
若论对天地法则的理解……
“我该去请教通天老师！”
答案很明显。
世间还有比圣人更通晓天地至理的人吗？
与此同时，没过多久，太曦等四人陆续从天地演化的感悟中醒来。
每个人的修为都有极大精进。
太曦、玄螭与琉璃皆由大罗金仙初期，一举突破至中期。
而孔丘原本便是天地所赐的儒道准圣，
这次虽未突破，但也收获颇多。
他曾说：
“观天地万物之变，如同直面世间至理。”
“待我回到稷下学宫，定能依师尊所传，创出一门不凡的儒道法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