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制定选拔新队员的考核标准时，他脑海中都会下意识地以她为参照——需要达到怎样的水平，才算是拥有了踏入“暗刃”门槛的初步资格？
她仿佛成了一个无形的标杆，立在他的面前，立在他为“暗刃”设定的每一个高标准之后。
这种近乎自虐的疯狂加练和极致要求，很快就在“暗刃”大队内部传开。队员们最初的不服和观望，逐渐被一种混合着敬畏、恐惧和隐隐兴奋的情绪所取代。
这个新来的副大队长，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但他疯得强大，疯得让人无法不服！
他的训练残酷到令人发指，但他永远身先士卒。他批评人时言语冰冷刻薄，直指要害，却从不无的放矢。他制定的战术方案大胆冒险，却往往能收到奇效。
渐渐地，“阎王”这个代号，在“暗刃”大队内部叫响了，甚至比在“猎鹰”基地时，更添了几分血色的威严。
只有秦晋川自己知道，支撑着这一切的，除了军人的职责和荣誉，还有心底那份不能言说的思念与约定。
在一次极限负重越野后，他独自一人靠在终点线的树干上，胸膛剧烈起伏，汗水如同溪流般淌下，在脚下积成一滩深色。他拧开水壶，灌了几口冰冷的盐水，目光却下意识地望向东南方向——那是侦察连所在的大致方位。
青白，你看到了吗？
我在用我的方式，向着顶峰攀登。
你呢？
你……还好吗？
他攥紧了水壶，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冰冷的金属外壳，无法传递他心底那份滚烫的期盼。
他知道，她一定也在努力。那个倔强得像石头一样的姑娘，绝不会安于现状。
他必须以更快的速度变得更强，才能在她追上来的时候，有足够的底气和能力，去兑现那个“顶峰相见”的承诺。
休息片刻，他猛地站直身体，将空水壶扔回背囊，眼神再次变得锐利而冰冷。
“下一组，夜间渗透与反渗透对抗，开始！”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训练场上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疯狂加练，永无止境。
因为标杆，就在心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