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成为她的领地和附庸还是成为他闫泽的领地附庸暂且不提，他凭什么认为，她能为了现在还不属于闫泽的东西卖命？
这和起于微末的领导人拉拢贤士时承诺打下江山分给对方全部的谎言有什么区别？
哦，有区别，闫泽还不配。
“呵。”贺娉发出一声玩味的轻哼，“听起来很有吸引力，不过闫院士，我有个小问题。”
“你说。”闫泽的声音显得很有耐心。
贺娉质问道：“既然你已经是特情处的负责人了，你的手下应该也不缺好手吧？何必绕这么大个弯子，来找我这个通缉犯？”
她这话一针见血，完全不想虚与委蛇，就差没直接说：“你还不配拿我当做你借刀杀人的那把刀”了。
墨镜那头陷入了短暂的、带着电流杂音的沉默。
显然，贺娉的话戳中了闫泽不想解释的痛点。
贺娉并不着急，她慢条斯理地拿着这幅墨镜把玩，指尖在镜框上轻轻划过。
片刻后，闫泽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有些事情，内部的规矩限制太多，我的人动手容易引发不必要的连锁反应，你的角色定位就很好。”
足够强大、不受规则约束，并且完全有能力承担后果。
暴君，无疑是闫泽彻底掌控特情处的最佳外力，特别是在她还和闫泽有着少数人才知道的血缘关系的情况下。
可进可退，堪称完美。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富贵险中求，不是你，也会有其他人。你想拒绝也没关系，你和周懿的交易依旧有效，这不影响，就当做是我们父女之间的一次简单的闲聊。”
他的解释避重就轻，甚至有些牵强。
贺娉几乎可以断定，闫泽和他的团队，必定收到测试内外的某种规则或第四方势力制约，才会找上自己。
会是周家吗？
“原来如此。”贺娉的语气恢复了那种漠然的平静，“你出钱出情报，我出力出刀，听起来像是个不错的买卖。”
闫泽：“那么——”
“好了，是时候向我展示你的诚意了。”贺娉不由分说地打断他，“你应该听见了，毕奇给我留了一个分野模拟器和一个智能墨镜。”
“你需要什么？”闫泽的声音沉了下来，带着一丝因为被讨价还价而产生的不悦。
贺娉的目光落在手里那副墨镜上，顿了顿，才说：
“不是我需要什么，而是你的诚意是什么。”
她拎着墨镜靠近唇边，声音清晰而冰冷：“我要一个测试内的规则信息，一个立刻提升我自身实力和生存几率的规则信息。”
“就现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