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妮的头颅被削下，咕噜噜地在地上滚了一圈。
“陛下，还有一个叫薇拉的，您要见见吗？”莫莉谦卑地问。
几分钟前。
贺娉站在宫殿外，周边都是来来往往的卫兵和各位勋爵和家眷，她忽然感应到了队友。
她循着那道感觉看了过去，就对上了一双卫兵的眼睛。
那是一个雌性卫兵。
她不确定是赵一一、白洁白清还是岁安安，只能向对方点了点头，做了个手势。
那意思是，伺机而动。
对方立即意识到薇拉的身份，激动地微微睁大了双眼。
因为以这个手势的标准程度来看，薇拉极有可能是榜一、一姐！
贺娉已经收回了视线，安静地等待着。
很快，一队声势浩大的卫兵和侍从簇拥着一个身影，往这边越来越近。
贺娉微微躬身，往旁边靠了靠。
而当那道被一众鬼族簇拥着的身影路过她时，她心有所感，稍稍抬起了眼眸，看清楚了那个鬼族的长相。
几乎是瞬间，贺娉逼着自己冷静、保持均匀的呼吸和心跳，直到那队鬼族离开，进入了宫殿。
她开始回忆刚才那一眼。
她绝对没有看错。
那个看似地位不低的鬼族，长了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这是巧合？还是什么她尚且不清楚的原因?
贺娉的直觉让她更倾向于后者。
人类和贵族是有生殖隔离的，就算是同族，也无法长出两张五官相似、外形气质都一致的人，除非是——克隆？复制体？
她觉得这一切都变得更加荒谬了。
事到如今，什么收集鬼心、什么特情处的任务、什么暗光的委托，统统被贺娉抛到了脑后。
没有人会在看见一个异族和自己长了同一张脸后还能保持初心。
贺娉现在更想搞清楚这究竟是为什么。
她得想个办法留在皇宫，留在那个鬼族的身边。
可不等她想出如何探听那个鬼族是谁的消息，宫殿里就响起了对其的称呼。
鬼皇，鬼皇陛下。
贺娉觉得自己现在脑子有些眩晕。
很快，鬼皇带着莫莉鬼王一同从宫殿出来，紧随其后的，是邦妮的尸体。
邦妮就这么轻飘飘地死了。
“抬起头来，薇拉。”莫莉的身影在贺娉头顶响起。
她扬起一点下巴，并没有直视。
“薇拉，听说你父亲有好几个女儿，其中大女儿、也就是你的姐姐蕾奥娜，白天也死在了房间里？”莫莉明知故问。
薇拉像是回忆起残忍伤心的一幕，声音都止不住地发抖：“是的鬼王殿下，还请鬼王殿下和鬼皇陛下早日抓到凶手，为蕾奥娜报仇！”
“如果可以的话，还请让我参与抓捕，我愿意为莫莉殿下和鬼皇陛下效力！”
“哦？那你说说看，你有什么能力？”鬼皇像是来了兴致，亲自开口询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