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战前总动员
天机院鼓捣出“震天雷”的消息，跟长了翅膀似的，没半天功夫就传遍了整个帮源洞。那家伙，可把弟兄们给乐坏了！好多人饭都顾不上吃，挤到天机院外头，抻着脖子想瞅瞅这新式家伙到底长啥样，是不是真像传的那么神乎——声儿比雷还响，劲儿比弩还大，百步外能捅穿皮甲！
“哎，老张头，你说那‘震天雷’，真那么厉害？别是胡老爹他们吹牛吧？”一个年轻士卒捅了捅旁边老兵的肩膀，一脸不信。
那叫老张头的老兵嘬了口旱烟，眯着眼，一副“你小子没见过世面”的表情：“吹牛？哼！我告诉你，刚才我亲眼瞧见的！胡老爹亲自试的铳，百步外挂那破皮甲，‘轰’一声，直接给干出个大窟窿！那动静，好家伙，震得我耳朵现在还嗡嗡的！”
“真的啊？！”年轻士卒眼睛瞪得溜圆，“那……那咱们以后打仗，是不是就不用抡刀子拼命了？躲后头放铳就行？”
“想得美你！”老张头敲了他一烟袋锅，“好家伙也得会使！再说了，那铳造得慢，哪能人手一支？不过嘛……”他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有这玩意儿在手，咱们心里踏实啊！你想想，两军对垒，咱们先给他来一轮‘雷’，炸他个人仰马翻，再冲上去砍瓜切菜，那得多痛快！”
“对对对！还是老张头你想得远！”年轻士卒兴奋得直搓手。
洞里头，因为这“震天雷”，士气嗷嗷往上涨，跟开了锅的饺子似的。可方腊心里头明白，光有趁手的家伙还不行，还得让弟兄们明白为啥要打这一仗，咋打这一仗，心里头那口气得鼓足了，不能泄！
于是，就在“震天雷”试射成功的第二天，方腊下令，在洞内最宽敞的那片空地上，召开全军大会！但凡能动弹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得来！
好家伙，那场面，真是人山人海，摩肩接踵！前排坐着的是各营的头头脑脑、有功的将士，后头乌泱泱全是弟兄们，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眼巴巴地望着前面临时搭起来的一个高台。台上插着那面猩红的“天策府”大旗，呼啦啦迎风招展。方腊、庞万春、方百花、赵普、韩冲等核心人物，全都站在台上，神情肃穆。
台下嗡嗡的议论声，跟几千只蜜蜂开会似的。有讨论“震天雷”的，有猜测圣公要宣布啥大事的，还有互相打气鼓劲儿的。
“肃静！肃静！”庞万春运起丹田气，吼了一嗓子，声如洪钟，顿时把嘈杂声压了下去。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聚焦到了站在最前面的方腊身上。
方腊今天没穿盔甲，就一身干净的青布袍子，可往那儿一站，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他目光缓缓扫过台下每一张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那些脸上，有渴望，有坚定，也有对未来的些许迷茫。
他清了清嗓子，没用啥文绉绉的词儿，开口就是大白话，声音洪亮，确保最后面的人也能听见：
“弟兄们！天策府的兄弟们！今天把大家伙儿凑到一块儿，没别的事儿，就是唠唠嗑，掏掏心窝子！”
开场就这么接地气，台下顿时安静下来，大家都竖起了耳朵。
“咱们窝在这帮源洞里，有多久了？”方腊自问自答，“日子不短啦！吃不好，睡不香，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天天防着洞外头童贯那老小子使坏！憋不憋屈？”
“憋屈！”台下响起一片应和声，带着愤懑。
“是啊，憋屈！”方腊重重一拍大腿，“咱们为啥憋屈？不是因为咱们怕他童贯！是因为咱们明明有一身力气，满肚子道理，却只能缩在这山洞里，跟个王八似的！”
这话引得台下发出一阵低低的笑声，气氛轻松了不少。
“可是！”方腊话锋一转，声音陡然提高，“这憋屈日子，快到头了！为啥？因为童贯那老小子，他快撑不住啦！”
他伸手指着洞外的方向：“你们知道不？童贯现在，是热锅上的蚂蚁，屁股着了火！朝廷怪他办事不力，天天催命似的催他！咱们百花将军，带着弟兄们在外面，把他那后勤线搅和得跟一锅粥似的，他连顿安生饭都吃不上！”
台下响起一阵哄笑，尤其是提到方百花的战绩时，不少人都露出敬佩的神色。
“还有更绝的！”方腊故意卖了个关子，压低声音，像说悄悄话似的，“童贯这老小子，没辙了！他居然……偷偷派人去梁山泊，找宋江那黑矮子求援去了！他想让梁山那帮贼寇，来帮着他打咱们！”
“啥？”
“找梁山？”
“他娘的！真不要脸！”
台下顿时炸了锅，议论纷纷，充满了鄙夷和愤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