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周明远问。
“然后,我告诉你,你母亲是怎么死的。”白砚秋说。
周明远沉默了。
他知道,白砚秋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找他,也不可能只为了一个真相。
“三天。”他说,“我需要三天考虑。”
白砚秋笑了,“三天?那正好,昆仑山的雪也该化了。”
周明远没接话。
他转身,走向门口。
“等等。”白砚秋忽然说。
周明远停下。
“你母亲的嫁衣里,有句话。”白砚秋说,“‘青铜时代不是典故,是警告。’”
周明远回头看了一眼。
白砚秋已经坐回窗边,手里又拿起了那把檀木梳子。
他轻轻咬了一下。
咔。
一声轻微的响。
周明远推门而出。
门外,女人还在等他。
“请慢走。”她说。
他点点头,走进电梯。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他低头看了眼手表。
上午十一点零七分。
电梯开始下降。
他靠在墙上,闭上眼。
系统提示在他脑海中响起:
【情绪值下降中】
【当前情绪稳定性:78%】
他睁开眼,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电梯墙壁。
他没带那份文件来。
但他知道,白砚秋已经知道他手里有。
“你到底是谁……”他低声说。
电梯门开了。
他走出去,穿过大堂,走出大楼。
阳光刺眼。
他戴上墨镜,走向自己的车。
远处,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过。
车窗半开,一只手伸出来,轻轻挥了挥。
像是告别。
又像是挑衅。
周明远没停下。
他打开车门,钻进车里。
引擎启动。
他看了眼后视镜。
那辆黑色轿车已经消失在街角。
他没追。
他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