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的初啼频率是108.6hz,也是系统的唤醒码。这不可能是巧合。
她是钥匙。
而他,只是被安排来拿钥匙的人。
车窗起了一层薄雾。他没开空调,也没擦。手指在雾面上划了一下,留下一道痕迹。
突然,系统弹出新提示:【检测到远程神经信号波动,来源频段加密,目标指向d-09】。
信号不是来自k-7,也不是右侧女人。
是另一个节点。
正在尝试接入女儿的脑波通道。
他立刻打开笔记本,调出守护者协议后台。三百个备份节点全部在线,加密链完整。对方没能突破。
但他们在试。
而且不是试探,是执行命令。
他盯着屏幕上的攻击路径分析图,发现信号中继点位于城东某数据中心。地址熟悉。
那是江涛名下的空壳公司注册地。
他冷笑。
江涛是寄生体,右脸能撕裂出电路结构,每周三凌晨跳机械舞。他是白砚秋的晚餐,也是父亲认可的工具。
现在,他成了信号接收器。
“接收信号”,k-7是这么说的。
不是“执行任务”,不是“展开行动”。
是接收。
说明指令来自更高处。江涛只是管道。
他把车发动,没开导航。手动输入路线,避开所有主干道。车子驶上高架,灯光在车身上划过一道道暗影。
快到下一个出口时,系统再次报警:【发现同类命途结算波动,频率与自身匹配度89.2%】。
他踩下刹车。
不是错觉。
有人也在用这个系统。
而且和他高度同源。
他调出历史结算记录,对比波动曲线。发现对方最后一次活跃时间是昨晚三点十七分——正是他母亲忌日的凌晨。
每年这一天,他都会在地下室待到天亮。
去年如此。
前年如此。
再往前……
他记不清了。
但有人记得。
并且在同一时间,打开了系统。
他把车停在应急车道,拉起手刹。
窗外,一辆货车呼啸而过,带起一阵风。
他盯着前方漆黑的路面,脑子里只有一个问题:
如果系统不是随机绑定的?
如果它本来就有主人?
如果他以为的觉醒,其实是一次交接?
手机在屏蔽袋里震动了一下。
他拿出来,打开。
一条未显示号码的短信跳出来:
**你妈死前最后三分钟,说了什么**
他盯着那行字。
没回。
也没删。
把手机放回口袋,重新启动车子。
轮胎压过地面,发出低沉的摩擦声。
下一秒,系统界面自动弹出:【检测到外部意识投射尝试,来源无法定位,已强制阻断】。
他握紧方向盘,指节发白。
终于明白了。
他们不怕他曝光资料。
因为他们知道,真正危险的不是秘密。
是他开始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