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之十的溢价？”李凌霄冷笑，“宋怀远什么时候对内容平台这么感兴趣了？他不过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目的是拖延甚至破坏我们控股‘蔚蓝’，打断我们构建舆论阵地的步骤。”
“那咱们也加价？”张浩问道。
“不。”李凌霄摇头，“跟宋怀远拼资金是下策，而且会拉高收购成本。他不是通过壳公司操作吗？那就让他操作不下去。”
他拿起电话，直接打给了陈先生。
“陈先生，再帮我查一个公司，‘鑫源资本’，我要它背后与宋怀远关联的所有资金往来证据，越快越好。”
挂了电话，李凌霄对张浩说：“你去找‘蔚蓝视频’的创始人，把我们掌握的，关于宋怀远及其关联公司近期的负面信息，‘适当’地透露给他一些。重点是强调宋怀远资本运作的短期性和破坏性，以及他与皇朝娱乐的密切关系。让他自己权衡，是选择一个有长远愿景和实业支撑的伙伴，还是一个随时可能套现离场、甚至引入他竞争对手的投机者。”
“高！实在是高！”张浩竖起大拇指，“我这就去办！保证把那个书呆子……不对，是那位理想主义的创始人，给忽悠瘸了！”
张浩离开后，李凌霄揉了揉眉心。多线作战，精力消耗巨大。但他不能停下，每一个环节都至关重要。
傍晚，他接到林清雅的电话。她声音有些犹豫：“李总，我听到一些圈内的风声……关于沈哲，也关于‘天夜’。”
“什么风声？”
“说……说‘天夜娱乐’不自量力，想靠一个过气艺人挑战行业规则，还说……你李总年轻气盛，在娱乐圈玩不转，迟早要碰得头破血流。”林清雅顿了顿，“而且，皇朝娱乐那边，好像已经在准备针对沈哲的新一轮黑稿了，这次似乎牵扯到他母亲更多的事情。”
李凌霄眼神一寒。对手果然没闲着，舆论攻势的前奏已经响起。
“我知道了。”他语气平静，“清雅，谢谢您告诉我这些。你自己也注意，近期可能会有针对你的不实消息，不必理会，交给赵总处理。”
“我没事。”林清雅轻声说，“你……小心。”
“嗯。”
挂了电话，办公室内一片寂静。窗外，华灯初上，城市的夜晚繁华而冷漠。
李凌霄走到落地窗前，看着脚下这片没有硝烟的战场。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但他心中没有畏惧，只有愈发冰冷的战意。
皇朝娱乐、宋怀远……你们既然选择了开战，那就别怪我，把这场火烧得更旺一些。
他拿起手机，给赵文瑄发了条信息：“纪录片加速后期制作，同时，启动备用方案。”
是时候，让对手们真正感受一下，什么叫“神权”降临了。这娱乐风云，才刚刚起势，而他已经做好了掀起惊涛骇浪的准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