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浩脸色一变：“您确定吗？那个关系我们培养了三年，一直没动用过。”
“是时候了。”李凌霄眼神坚定，“我要知道明天晚上西山会所里发生的每一个细节。”
孙浩郑重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次日傍晚，西山会所灯火通明。
李凌霄和林清雅准时抵达会场。林清雅今天穿了一袭宝蓝色长裙，典雅大方；李凌霄则是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气度不凡。
“今天这个晚宴，好像没那么简单？”林清雅轻声问道，她敏锐地察觉到李凌霄今天的状态与往常不同。
李凌霄微微一笑：“待会不管看到谁，都保持自然。”
两人步入会场，立刻吸引了众多目光。最近凌霄集团与星耀传媒的商战，已经成为圈内最热门的话题，而李凌霄作为这场商战的核心人物，自然是全场焦点。
李凌霄从容地与各路人士寒暄，举止得体，丝毫看不出正在经历一场商业危机。
忽然，会场入口处传来一阵骚动。陈天耀挽着一位气质威严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果然来了。”李凌霄轻声自语。
林清雅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脸色微变：“那是......韩主任？”
“你认识？”李凌霄有些意外。
林清雅点头：“他夫人是我音乐学院的校友，我们曾经在一次慈善活动上见过。”
李凌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这倒是个意外的收获。”
就在这时，陈天耀也看到了李凌霄，他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挽着韩主任向这边走来。
“李总，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陈天耀率先开口，语气热络得仿佛两人是多年好友。
李凌霄从容应对：“陈董事长，幸会。”他的目光转向一旁的韩主任，“这位是？”
韩主任微微颔首：“韩东明。”
“久仰大名。”李凌霄不卑不亢地回应，“听说韩主任对传统文化很有研究，改日有机会一定要向您请教。”
韩东明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似乎没想到李凌霄会提到这个话题：“李总也对传统文化感兴趣？”
“略知一二。”李凌霄微笑，“特别是古典音乐方面。清雅最近正在筹备一张融合古典与现代元素的专辑，我觉得这个创意很好。”
林清雅会意，立刻接话：“是的，韩主任。我听说尊夫人也是学古典音乐出身，希望有机会能向她请教。”
韩东明的表情明显柔和了许多：“她确实一直很关注年轻人的音乐创作。”
陈天耀站在一旁，脸色渐渐难看起来。他原本计划借着与韩东明的关系向李凌霄施压，没想到对方竟然早就做好了准备。
接下来的谈话，完全偏离了陈天耀预设的轨道。李凌霄和林清雅默契配合，将话题始终控制在音乐和文化领域，丝毫不给陈天耀插入正题的机会。
晚会进行到一半时，李凌霄借故离开了一会儿。他在休息室里拨通了一个电话。
“情况如何？”
电话那头传来孙浩的声音：“已经确认，韩主任明天上午的日程有一个空档。”
“安排一下，我要拜访他。”李凌霄下令。
“以什么名义？”
“就以讨论传统文化保护与创新发展的名义。”李凌霄唇角微扬，“记得准备一份详细的方案，重点突出我们‘星光计划’在贫困地区的文化扶贫成果。”
回到会场时，李凌霄注意到陈天耀正在角落里焦急地打电话，脸色铁青。
“解决了？”林清雅轻声问道。
“才刚刚开始。”李凌霄看着她，“今天谢谢你。”
林清雅微笑：“能帮上忙就好。”
晚宴结束后，李凌霄送林清雅回家。车内，两人一时无言。
“今天那位韩主任，是不是对星耀很重要？”林清雅忽然问道。
李凌霄点头：“他很关键。陈天耀原本指望通过他来向我们施压。”
“那你明天准备怎么做？”
李凌霄望着窗外的夜色，目光深远：“下棋的人，最怕的不是对手的攻势，而是棋盘之外突然落下的棋子。”
次日清晨，李凌霄准时出现在韩东明的办公室。两个小时的会谈后，他从容离开。
当天下午，文化产业促进会撤回了要求凌霄集团作出说明的函件。
与此同时，星耀传媒引入国资战略投资者的计划，也因为“某些程序问题”被无限期搁置。
张浩得知消息后，兴奋地冲进李凌霄的办公室：“凌霄，你真是太神了！怎么做到的？”
李凌霄正在审阅文件，头也不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软肋。韩东明的软肋，就是他那个热爱古典音乐的夫人，以及他主持的那个快要进行不下去的传统文化保护项目。”
“所以你投其所好？”
“不，”李凌霄终于抬起头，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我给了他一个无法拒绝的合作方案。凌霄集团将资助他的文化保护项目，同时，‘星光计划’将纳入他政绩考核的亮点工程。”
王薇忍不住赞叹：“这一手真是高明至极！”
李凌霄放下文件，走到落地窗前：“商场上，有时候最重要的不是你能打败多少敌人，而是你能赢得多少朋友。”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再次响起。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他的表情变得凝重。
接完电话，他沉默良久，最终对办公室里的众人说：
“准备一下，真正的较量，现在才要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