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夜娱乐的会议室里，李凌霄看着面前刚刚完成的《倾城之恋》首周数据报告，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这部小成本网剧凭借精良制作和新颖剧情，上线七天播放量突破五亿，直接捧红了剧中新人演员。
“李总，星耀娱乐已经开始行动了。”孙浩推门而入，将一份刚出版的娱乐周刊放在桌上，“他们买通了几个营销号，说我们数据造假，还暗示剧中女主角是靠不正当手段拿到角色的。”
封面标题格外刺眼——《倾城之恋数据惊现异常，天夜娱乐疑似买量炒作》。
顾清欢拿起杂志扫了一眼，冷静分析：“这是星耀惯用的手段。他们旗下那部《爱在春天》同期上线，被我们压得毫无水花，这是狗急跳墙了。”
李凌霄轻笑一声，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既然他们想玩舆论战，那我们就陪他们玩玩。孙浩，联系一下《娱乐前沿》的周颖，就说我有个独家专访要给她。”
“周颖？”孙浩愣了一下，“她可是出了名的犀利，问问题毫不留情，星耀娱乐好几次都想搞垮她，但都没成功。”
“正因为如此，她才最合适。”李凌霄眼中闪过精光，“去安排吧。”
三天后，在李凌霄的办公室里，周颖准时到来。这位业内闻名的王牌记者约莫二十七八岁，一身干练的西装套裙，眼神锐利如鹰，浑身散发着不好惹的气场。
“李总，感谢您给我这个机会。”周颖开门见山，“但我必须提前说明，我的问题不会因为这是独家专访而有所保留。”
“这正是我找你的原因。”李凌霄微笑着请她坐下，“我欣赏你的专业和勇气。”
专访开始，周颖的问题果然尖锐：“有业内人士爆料，《倾城之恋》的播放数据存在异常峰值，您对此作何解释？”
李凌霄从容不迫地调出后台数据：“这是我们的实时数据监测系统，每一个点击来源都清晰可查。值得一提的是，我们的观众留存率高达45%，远远超过行业平均的20%。如果这是买量，那我倒想请教，什么样的买量能做到这么高的留存？”
数据面前，周颖微微点头，在笔记本上快速记录着。
“还有传言说，女主角苏雨与您关系特殊，因此才得到这个角色？”
这时，办公室门被推开，苏雨正好走了进来。看到有记者在，她微微一怔，随即礼貌地点头示意。
李凌霄顺势招手让她过来：“苏雨，正好，周记者对你怎么拿到角色很感兴趣。不如你亲自说说试镜那天的情形？”
苏雨落落大方地在旁边坐下，语气平和：“试镜那天我发着高烧，是最后一个到的。本来李总已经准备离开了，看到我状态不好，还让助理给我拿了退烧药。我表演的片段是女主角得知父亲去世后的哭戏，可能是因为真实的身体不适，反而把那种脆弱和痛苦表现得很真实。”
她顿了顿，眼中带着感激：“演完后，李总只问了我一个问题：『如果这部剧不红，你还能坚持演戏吗？』我说：『红不红是运气，演不演是选择。我选择演戏，是因为热爱，不是为红。』”
周颖仔细观察着苏雨的表情，职业本能让她判断这番话的真伪。而苏雨眼神清澈，语气真诚，看不出任何表演痕迹。
“很动人的故事。”周颖语气缓和了些，“但单方面的说辞，恐怕难以服众。”
李凌霄轻轻击掌：“早有准备。孙浩，把试镜那天的监控录像调出来。”
当天的监控画面显示，苏雨确实脸色苍白地来到试镜现场，表演结束后几乎虚脱。而李凌霄与她交流的过程全程透明，没有任何逾矩行为。
周颖看着录像，终于露出一丝微笑：“李总准备得很充分。那么，对于星耀娱乐指控你们恶意竞争，你有什么要回应的吗？”
“恶意竞争？”李凌霄挑眉，“我们天夜娱乐成立不到半年，有什么资本跟行业龙头星耀竞争？倒是他们，上个月试图高价挖走我们刚培养起来的制片人，这个月又买通稿抹黑我们的作品。周记者，你说这算不算贼喊捉贼？”
说着，他递给周颖一个文件夹：“这里面是星耀娱乐近三年来打压新兴公司的证据，包括但不限于恶意挖角、数据造假、操纵评奖。我想，这应该是个不错的专题素材。”
周颖翻开文件夹，越看越是心惊。里面的资料详实得惊人，不仅有资金往来记录，还有内部邮件截图，甚至有几段录音。
“这些资料...您从哪里得到的？”周颖忍不住问。
“商场上，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李凌霄意味深长地说，“星耀娱乐树敌太多，有人愿意提供这些，不奇怪吧？”
周颖合上文件夹，沉思片刻：“您希望我怎么做？”
“不是我希望你怎么做，而是你作为一个有追求的记者，会怎么做。”李凌霄直视她的眼睛，“真相需要被揭露，行业需要被净化，这不是很好吗？”
专访结束后，周颖离开时神色明显比来时轻松许多。
等她走后，顾清欢从休息室走出：“你确定她会按照我们预期的方向写稿吗？”
“她是个聪明人。”李凌霄站在窗边，看着楼下周颖上车的身影，“而且，我给的筹码足够打动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