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霄挑眉：“我以为我们已经达成合作了。”
“合作不等于盲目信任。”周颖翻开资料，“林梦琪说的故事是真的，但她隐瞒了一部分事实。”
资料显示，林梦琪的妹妹林梦瑶自杀前，曾与王文涛有过一段感情。而王文涛当时已有家室，这段婚外情最终以悲剧收场。
“王文涛？”李凌霄皱眉，“这事与他有什么关系？”
“林梦瑶自杀后，王文涛利用职权压下了所有相关报道。”周颖指着其中一页，“而林梦琪回国后第一个接触的人，就是王文涛。”
李凌霄陷入沉思。如果周颖的情报属实，那么林梦琪接近自己的目的就更加复杂了。她不仅想报复赵星耀，可能还想通过天夜娱乐来影响王文涛。
“这个消息还有谁知道？”
“目前只有你我知道。”周颖合上资料，“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这场合作可能比你想象的更危险。”
送走周颖后，李凌霄独自在办公室思考良久。商场如战场，每个人都带着面具，每句话都可能有双重含义。但他并不惧怕这种复杂，反而觉得有趣。
晚上，李凌霄约顾清欢在公司的天台见面。夜风微凉，城市灯火如繁星点点。
“清欢，你觉得林梦琪这个人可信吗？”李凌霄望着远处的灯光，轻声问道。
顾清欢靠在栏杆上，思考片刻：“她说的妹妹的故事应该是真的，但我能感觉到她有所隐瞒。不过...”
“不过什么？”
“在商场上，完全坦诚本来就是奢望。”顾清欢转头看他，“重要的是，我们能否在合作中达成各自的目标。”
李凌霄欣赏地看着顾清欢。她总是能一针见血地看透事情的本质，这份冷静和理智正是他最需要的。
“下周《天涯客》就要开机了，你陪苏雨进组吧。”李凌霄做出决定，“一方面照顾她，另一方面也盯着林梦琪的动向。”
顾清欢点头：“好。那你呢？”
“我要去见一个人。”李凌霄眼神深邃，“是时候会会这位让林梦琪又恨又怕的王文涛了。”
三天后，李凌霄在一家私密会所约见了王文涛。自从辞去评委会主任后，王文涛低调了许多，但眼中的精明丝毫未减。
“李总约我，不会只是为了喝茶吧？”王文涛慢条斯理地品着茶，语气平静。
“我想请教王主任一件事。”李凌霄直视着他的眼睛，“关于林梦瑶。”
王文涛的手微微一颤，茶水差点洒出来。他放下茶杯，神色复杂：“谁告诉你这个名字的？”
“看来王主任还记得她。”
王文涛长叹一声，瞬间像是老了好几岁：“那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我辜负了两个女人，一个是我的妻子，一个是梦瑶。”
“林梦琪回国后找过你，是吗？”
“她威胁我，如果我不帮她对付赵星耀，就把我和她妹妹的事公之于众。”王文涛苦笑，“我别无选择。”
李凌霄终于明白了整个故事的全貌。林梦琪利用王文涛的愧疚，逼迫他辞去评委会主任，为天夜娱乐扫清障碍。同时，她又以合作之名接近自己，借天夜娱乐的力量进一步打击星耀娱乐。
一石二鸟，好精明的算计。
“李总，我劝你小心林梦琪。”王文涛郑重地说，“她比她表现出来的还要危险。”
离开会所时，李凌霄在停车场意外遇见了林梦琪。她倚在一辆红色跑车旁，似乎早已等候多时。
“聊得愉快吗？”林梦琪笑容明媚，眼神却冰冷。
“林总消息真灵通。”
“在这个圈子里，消息不灵通的人活不长。”林梦琪走近几步，“那么，李总现在是否要重新考虑我们的合作？”
李凌霄看着她，忽然笑了：“不，我更加确定要合作了。”
这次轮到林梦琪意外了：“为什么？”
“因为我欣赏聪明人。”李凌霄为她拉开车门，“而且，我们的目标一致，这就够了。”
林梦琪凝视他片刻，终于也笑了：“李凌霄，你果然与众不同。”
送走林梦琪后，李凌霄接到顾清欢从剧组打来的电话。
“剧组这边一切正常，苏雨的状态很好。”顾清欢汇报完工作后，语气忽然变得柔软，“你那边呢？还好吗？”
“有些波澜，但都在掌控中。”李凌霄望着夜空，忽然很想听听她的声音，“清欢，等这件事告一段落，我们真的去度个假吧。”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传来顾清欢轻柔的回应：“好。”
挂断电话，李凌霄深吸一口气。商海沉浮，人心难测，但总有些人和事，值得他去坚守和奋斗。
潜流暗涌中，真正的玩家从来不会畏惧风浪。相反，他们善于在波涛中把握方向，乘风破浪。
而对于李凌霄来说，这场娱乐风云，才刚刚拉开序幕。
